罗西揭开白布,看到从左往右第二具尸体,惊住了,武楚蹲在罗西旁边,看着罗西惊诧的表情,一脸茫然,不明白罗西这是怎么了,难道罗西他认识这个人?
一旁的罗西回过神,对上武楚的目光,回道,“武兄,你可知这个人是谁吗?”
武楚说道,“不知道。”
罗西解释道,“这人是秦州知州霍启的心腹,其余三人应该是那天晚上跟着一起行刺我的刺客。”
武楚听罢,看了看地上四人的右手及右臂,说道,“果然是他们,我那晚和他们交手之时曾划伤了他们的右手及右臂,剑痕明了,肯定是他们了。”
罗西听后,说道,“霍启真的要置我于死地啊,在途中暗杀失败,又派他们前来太子府行刺,只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这次同样没能成功,我实在想不通,霍启这人真的如此狠毒,竟连跟了他数年的心腹也能下的了手,杀人以灭口,他这招弃车保帅可真够狠的。”
罗西思索着,接着说道,“既然他能请这么厉害的江湖高手灭口,为什么不请他直接在太子府行刺呢?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难道这其中还另有隐情?或是其他什么人想要这几人命,并不是霍启的行事?”
罗西反复踹摩着,想罢,觉得还是先验尸吧,看看从尸体上能否找到什么线索。
罗西从怀中取出面巾、手套等物带好之后,开始检验尸体,如仵作所说,确系被人用掌力击破头骨,脑浆溢出而亡,加上武楚的从脚印和掌法上的推断,估计此人可能与北冥山人严铁有关。
罗西对江湖中的人和事知之甚少,听武楚这么一说,问道,“严铁究竟是什么人?”
武楚回道,“严铁是北冥山人,今年已经八十多岁了,其自创的一套铁掌刚猛霸道,威力无比,再加上其精通奇门遁甲之术,还有数十种暗器防身,五十年前就已独步江湖,无人是其敌手,今已年迈,听江湖朋友说,他早在四十年前就退隐江湖,从此无人知晓其隐居何处,现在从这起命案推断,像是他的掌法所为,但我想不通的是他怎么会轻易重出江湖,大开杀戒。”
罗西接着问道,“那他可有徒弟?”
武楚回道,“这我还真不知道,如果他有收的徒弟,那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罗西说道,“暂且不说这些,这都是我们的推测,无凭无据,不足以取证作信。”
罗西命人将四具尸体抬进刑部停尸房,然后,对武楚说道,“我们回去吧,和太子殿下商议商议。”
说着,罗西和武楚退出了牢房,往东宫走去。
罗西和武楚到了东宫,与李诵商议,“殿下,我已经验过尸体,那四名死者正是前夜及昨夜刺杀我们被捕的那四人,他们中的佟平我曾在秦州府衙见过,正是霍启的手下。”
李诵一听,这事与秦州知州霍启有关,顿时怒道,“这四人果真是霍启派来行刺的?”
罗西正道,“是,殿下,不过,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是他派这四人行刺于我。眼下我们要尽快找到杀害佟平四人的凶手,兴许能从他这里找到蛛丝马迹。”
李诵道,“杀害佟平四人的凶手现在该怎么找?”
罗西回道,“这就要有劳武兄了,以武兄在江湖的人脉关系,想必找他,应该不难。”
罗西说着,看了看武楚。
武楚回道,“请殿下和梅兄放心,我这就拜托江湖朋友去打探此人的消息。”
说罢,武楚拜过李诵,径直出去了。
房间内,独剩罗西和李诵,罗西说道,“殿下,那我们就等武兄打探的结果吧。”
李诵点了点头,说道,“梅兄,这次又是害得菊儿中毒,我真的是愧疚万分,不知该怎样向你谢罪。”
罗西也明白李诵此时的悔意,认真的回道,“殿下,从宁州到京城,从马玉莲一案到菊儿中毒,再到佟平四人被杀,我前后再番推敲了一下这整个案件,结果只有一种,那就是这所有的事都是霍启在幕后所为,他之所以要这么置我于死地,就是因为我破坏了他的美事,如果我没有推测错的话,前任宁州刺史陈俊陈大人一家,也是他派这个佟平所杀。至于菊儿中毒,想必也是他派人下的毒,意在对我加以警告,让我知道,我若在插手此案,和他作对,他不光要我的命,更会要了菊儿的命,这些都暂时只是我的推测,至于进一步的证据,还有待进一步查证。”
李诵听闻前任宁州刺史陈俊一家有可能也是霍启所杀,以及梅菊中毒,有可能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