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西和武楚在前面走着,成喜在后面押解着董天泽等一干人。
到了宁州,经过府衙时,罗西考虑到现在秦州无人镇守,秦州事务暂由罗西代理,鄯州事务暂由王风代理,自己以向皇上呈奏案情的最新进展,李适特意下旨,命原定边县知县仁安接任秦州知县一职,今年新科状元洛阳付博接任鄯州知县一职,榜眼胡明成接任定边县知县一职,探花毛刚又在武状元科考考中武状元,李适遂命毛刚为秦州节度使,总理秦州军政防务,武榜眼青州刘天德接任鄯州节度使一职,总理鄯州军政防务,武探花齐明乃福州人,水上功夫了得,喜水战,李适遂命齐明为福州节度使,总理福州一切军政防务及海防。并命罗西亲自押解董天泽等一干人进京受审。
因此,罗西只是进府衙与莺莺说了几句话,叮嘱了众人一番,然后就又继续向京城赶路。
众人到了京城,已是次日申时,罗西、武楚、成喜将董天泽等一干人押至刑部大牢,向刑部提交完毕,罗西进宫向李适呈奏,见霍仙鸣在一旁哭诉,罗西还未向李适行君臣之礼,李适便怒道,“大胆梅竹,朕让你在秦州问斩霍启了吗?你越来越不知朝廷律例了,把朕这九五至尊还有没有放眼里?”
罗西听罢,知道一定是霍仙鸣在皇上耳边说了不好的话,皇上才会这般震怒。罗西即刻向李适叩拜道,“皇上,臣真的是迫于无奈,当时臣在秦州审理霍启一案时,秦州百姓皆在府衙外旁听,所有证据皆指向霍启,霍启也自认罪状,还指派秦州节度使方奎带领兵将乔装打扮成山贼准备洗劫麦积村和微臣,他甚至在公堂上仗着霍仙鸣霍统帅扬言,他即使犯下滔天罪行,也无人敢查办他,就连皇上也要忌惮他三分,再加上百姓当时知道他的罪行,不就地将他处斩,难以平民愤。”
罗西接着,从腰间取出秦州、鄯州百姓的万民表,联名状告,及本案所有重案笔录,转交皇上的贴身太监,说道,这是关于霍启一案的所有呈堂证供。
李适接过证供,看罢,怒气冲目的看了霍仙鸣一眼,说道,“霍爱卿,这是你和你侄子做的好事啊,对朕的子民可真是好啊?”
霍仙鸣听的,吓了一身冷汗,颤栗的跪道,“皇上开恩啊,当时臣去替皇上放赈救灾,也是被我侄儿和董天泽蒙在鼓里,不知情的啊,求皇上饶命啊。”
李适说道,“你是钦差大臣,替朕放赈救灾,事后还对朕说,放赈一切顺利,秦、鄯二州百姓对朕感恩莫及,还有万民表为证,可你那份万民表跟梅爱卿这份简直是天壤之别,你这就是在蒙骗朕,朕先不论你与你侄儿霍启、董天泽等人私吞赈银、赈粮,就凭欺君之罪,朕现在就能斩了你。”
这一句话,吓得霍仙鸣险些昏过去,霍仙鸣此时脸色煞白,大汗淋漓,连连叩头,道,“皇上开恩,皇上饶命啊。”李适也是无奈,再怎么说这霍仙鸣毕竟是从自己立为储君开始,就一直跟随这他,他也不忍斩了霍仙鸣,可朝廷律法面前,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最后,李适还是挥泪命人将霍仙鸣押入天牢,秋后处决。
李适处理完霍仙鸣,让还跪在一旁的罗西起身,对罗西说道,“梅爱卿受委屈了,这都是朕的失职,用人不当,险些让他们毁了朕的臂膀。”
罗西回道,“陛下,您并没有错,有错的是他们,是他们不能感恩皇上,皇上对他们委以重任,可他们却为了一己之私,是朝廷律法为儿戏,不懂得替皇上分忧,替百姓解难。”
李适听罗西这么一说,瞬间感觉自己罪责没有那么重了,又问罗西道,“梅爱卿,你对董天泽、方奎、程野及八名刺客有何看法?”
罗西回道,“陛下,此案微臣以移交刑部,对此案已无权过问,不过,微臣想在此向陛下请奏一件事,不知陛下是否同意?”
李适听罗西这么说,觉得罗西这人确实秉公守法,又听他有事请奏,遂准他奏来。
罗西回道,“陛下,微臣在押解董天泽等一干人进京之时,在途中遇到原鄯州节度使程野的师傅太白山白眉道人王乾,他是一位不问世事的得道之人,只是跟我说,他徒弟程野兼怀他所传授的一身武艺和行兵布阵之能,如若皇上现在杀了他,只是可惜了,他也教导了他的徒弟,让他改过自新,从头再来,如皇上能不杀他,定让他做一个忠孝仁义之人,倘若他再做出逆天之事,白眉道人自己第一个不会饶他。”
罗西回奏完,只见李适想了一会,才说道,“此案虽交由刑部,但朕可给刑部说声,程野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将他降为庶民,杖责五十吧。”
罗西替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