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一日,清早,杨羽迎着东升的日头,在庭院里正煞有介事的锻炼着,在流出一身薄汗正待收势的他,似感受到有人注视着自己,愕然转身,只见一身素白的女子正饶有趣味的打量着自个,双眼开阖间神光乍溅,流光溢彩的脸颊上,樱桃红唇和大小适中的琼鼻相得益彰,头梳发髻以一根古朴的发簪挽着,丝丝刘海帖服在饱满的额头,整个人透露出清丽脱尘的意味,活脱脱宛如古画中走出来的神仙般人物。
原本有些时日没遇见过人了的杨羽,陡然遭遇这么个绝色红颜,暗自愣神,正待他出声询问之际,身后一阵衣袂声响,一人已掠过自己正对着女子施礼,正是久未现身的朱延庆。只听他恭声说道:“恭喜宗主成功踏足武道!可曾探得傲天的下落?”
真是见鬼!任他杨羽千思万想,怎么也想不到隐门宗主是这么一位绝世佳人,看她年纪还不满三十岁,就能担当得起引导隐门的职责?不过,他马上意识到,估计这位宗主必定修为有成,朱延庆不是适才恭喜她成就了武道境界了么?他可是知道,功法有成的人,皆有驻颜的功效。就似朱延庆这位沧桑的老者,原本七十多岁的人,还头发乌黑脸无皱褶的呢。
正在他乱发感慨之时,耳听秦月一声娇呼“师傅?”人也一路小跑着迎了上去。师傅?呵呵,看来自己果然没猜错,这隐门宗主当真是驻颜有术啊。正在嘀咕着的他,陡然见面前三人都看向自己,哪里还不明白,朱延庆正对着宗主解说自己这个外人,怎么会在隐门总坛呢?
杨羽上前几步,暗自寻思道:也不知该怎么称呼。他从秦月口中得知,隐门接引弟子需举行仪式的,自个眼下当然还不能算是隐门正式弟子,似他们一样称呼宗主?只怕为时尚早了。杨羽只得硬着头皮,含糊的喊了一声:“您好。”这面前站定的三人,一身修为哪里会比他低?即使是他含糊不清的一句说话,也是被他们清楚的听到。
三人中秦月暗自惊讶,转瞬面露古怪神色,反倒宗主和朱延庆的脸色平静如常,看不出什么反应。宗主颔首回道:“本宗虽肩负引导隐门之责,你又势必成为本门一员,原本也该受得起这个您字,但你与本宗实则年岁相当,往后自然不必如此尊称。”说罢,当先领着三人向大厅行去。
杨羽暗自诧异于宗主的实际年龄,但也被其身为一派之主的气度所折服,径自跟在三人身后进入大厅。四人落座后,朱延庆又追问傲天下落,宗主反而不答,只是扑闪着一双慧眼扫视着杨羽。朱延庆和秦月见宗主目射奇光罩定杨羽,知其已察觉到他与众不同之处,是以均安坐一旁静观其变。气氛一时陷入寂静之中。
杨羽的感受却又是不同。早在宗主拿眼看来之前,意识感知中宗主的头顶现出异象,一股滂湃的能量闪电般渗入自个发际,自觉意识海内凭空多出一团银白色的事物,转瞬就似在自家庭院闲庭阔步般,在他的意识海里周游了一圈。而在经过盘踞于意识海一隅的十多个事物之际,那银白色的光辉竟没有丝毫停顿,似没有察觉到任何诡异之处。
盏茶时间后,意识海中的奇异感受才消失了。耳听朱延庆轻声问道:“宗主,可知他体内怪异能力的出处?”宗主沉吟片刻,答道:“本宗踏足武道不久,功法修为的境界到了,然心境还远未达到,今次也不得要领。但他这能力似乎出自于一种本能……此中蹊跷之处,很值得我辈修炼之人认真探索。”
朱延庆皱眉道:“老朽也是探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是以才有此举动。还请宗主示下,此事该……”宗主决断的接口说道:“既然已身具本门浩然正气,自当接引他加入本门。朱执事,且带他去领受本门戒律,再来完成仪式即可。”
杨羽听这二人一问一答间,似已然决定了自己的命运,果然没有自个选择的余地。他心中不免有气,起身质问道:“宗主,难道我就没有拒绝的权利么?”这话一出口,朱延庆和秦月都立马似看怪物一般瞪着他,两人心道:怎么还有此等不识抬举之人?
杨羽可不管其它,振振有词的说道:“你们说隐门旨在恪守华夏,我焉能得知你们不是有心哄骗我于一时?还望宗主有以教我。”宗主淡然一笑,回道:“你看过本门戒律再选择不迟,你若不想入本门,本宗亲自施法,收回你体内的浩然正气还你自有,也未尝不可。”
杨羽得到宗主正面答复,思讨片刻似再无其它顾虑,遂跟着朱延庆往大厅旁进而去。也就几步路,他就来到了看似书房的房间里,朱延庆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线装书递给他。杨羽顿时头大如斗,暗自苦笑道:这厚的一本戒律?原来,他早就打定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