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门外轻松自若的民警们相比,门外的母子四人却是紧张到要命。
“回房间去!”魏家成对着齐亚芬低喝一声。
这个老娘们年轻时可不是什么好鸟。
魏家成虽然不怎么尊重她,却从来没怎么她。
此时,他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她,不想她受到伤害。
至于兄弟们逃出之后,一个六十多的老太太,警察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孤老无依……
就当为年轻时的胡作为非,放纵男人胡来的代价吧!
魏家成心里冒出一股邪火来。
他一咬牙,再次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箱子。
打开之后,就连凶戾的李家宝也呆滞了几秒钟。
手雷?
这明明是手雷啊!
大杀器!
只要一颗爆炸,整个屋子都不可能有活人。
大哥居然就这样放在床底下?
他这些年睡得着吗?
除了手雷之外,还有一把奇怪笨拙的枪。
打过朝战的人差不多都能认出这把枪来。
这是苏制水连珠步枪,这是一款可以当狙击枪用的步枪。
魏家成将步枪背在身上,一手拿手枪,一手拿手雷。
身上一身工装,口袋里都是子弹和压缩饼干,斜挎着一个绿色帆布包和一只水壶,这装备,民兵都赶不上。
他塞了两个手雷在布包里,剩下的三个被李家宝拿了一个,铁家康拿了两个。
大门被再次敲响。
哐哐哐!
铁质的防盗门是小区里独一家,因为货真价实,声音格外沉闷。
“要开门吗?”李家宝,一手猎枪,一手半自动步枪,就好像杀神一样。
铁家康手里拿着气手枪,跟在最后。
铁门外,于学方终于感觉有些不对劲。
“怎么还不开门?不会不在家吧?”
易红莲准备上前敲门,她觉得女人可能容易叫开门。
于学方突然心生危机感:“等等……”
这是里面的木门咔擦一下开了!
楼下赵思青突然看到一辆面包车启动了引擎,却没有动。
夏天是不可能要热车的。
难不成这车有问题?
“松鼠哥哥,快来,看看那车!”
召友松手里拿了一根轴,满手油污地走出来:“怎么啦?”
“那车是不是坏了?”
“没有啊,发动机调整地不错啊,应该也改了大马力……”
“你想办法上去戳破它的轮胎,行不行?”
召友松被雷得不轻:“这可不成,万一被抓住,挨顿打还算好,车子要是开出去,要出事的!”
赵思青心说,要是能出事,摔死那伙子祸害才好呢!
“松鼠哥哥,我的师傅是警官学校的总教官,我的大师兄就是费姐姐的爸爸,你觉得我会害你吗?”赵思青脆生生说道。
他这样毋容置疑的样子,让召友松忽视了他的年纪,脱口而出:“好!”
两人没有看到仓库里,苗春鹤的眼中连连闪光。
黑暗中,他递过一把白亮的锐器:“轴承钢做的,用力刺,不会折!”
召友松带着它就潜过去。
司机黄平山正在看中文呼机上的信息:“货已出,速接!”
他的右脚下意识地准备松开了刹车。
楼上,随着魏家大门的打开,形势陡然剧变。
铁栅防盗门后是数根枪管。
于学方第一时间摸枪……拉人。
易红莲猝不及防被谁推到。
首当其冲的是治安员谢晓福,这个年纪五十出头,一直乐呵呵的中年男人,刚刚混上治安员,每个月有一百七十块的补贴,还听说夏天发饮料,高兴的屁颠屁颠,只要有任务就主动上。
现在,面对枪口,他终于知道治安员不是可以混日子的。
脑子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这下完了,自己儿子才上初中呢!”
李家宝几乎和魏家成同时开枪。
李家宝开的是左手的猎枪。
这支猎枪不顺手,但是威力巨大,简直就是一门小炮。
散射出去的无数钢珠,几乎是一个扇面将整个楼道覆盖住。
呯……
魏家成的枪口是对准了于学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