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对?”
肖芳玲虽然是老姑娘,可是真心不懂男女之间的事情,她平素大大咧咧的,跟着队伍出任务,跟一群大老爷们睡通铺的日子比在家都多。
那些男同胞是既幸福又痛苦,看她严肃认真,也没有提醒她,后来也习惯了,几乎将她视作同性。
想好一会,肖芳玲愣是没想明白。
赵思青只好说出来。
“肖妈妈,良子夫人是樱浦先生的老婆,跟他睡一起是自然的,可是本间和玉是良子的妹妹,怎么能在樱浦的卧室里过夜呢?而且还是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
肖芳玲要是再想不明白,她就不是成年人了。
唰的一下,肖芳玲脸涨成了猪肝色,一把掐住赵思青的婴儿肥嘟嘟的小脸:“臭小子,你一天到晚琢磨上什么啊?”
赵思青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拼命扯开她的手,都快哭出来了。
肖芳玲哈哈一笑,帮他揉了两下。
“还有啊,沼见是外人,更不应该一大早出现在上司卧室里,更何况和玉夫人还在洗澡,我都不敢想,他们都是怎么生活的!”
娱乐匮乏的年代,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很多。
为什么严打,就是因为很多人无所事事,肆意妄为,欺男霸女,打架伤人……很多案子都是憋的。
没钱了就去抢劫。
没钱没工作,甚至连住房都没有,那么自然没有女朋友看得上,于是就去弄女人。
诸如此类,逐渐形成团伙,犯罪升级。
最后社会治安不可收拾了,国家只能严打。
甚至严打常态化。
说到底,其实很多事情就是没事做闲的。
肖芳玲也处理过不少人。
因为男女私情杀人的也多。
肖芳玲一拍腿:“这就是动机啊!”
她直接冲过去,和朗明、敬逸夫等人说出来。
“我擦!”敬逸夫猛拍自己的脑门。
显然,之前没有想到这点。
其实这就是最大的疑点了。
朗明再次对着肖芳玲一顿夸。
肖芳玲连连摆手,想说“这不是自己想出来的”,可是她目光寻索,已经看不到赵思青的小小人影。
赵思青觉得自己可以“功成身退”。
案件至此基本明朗了。
至于内情究竟如何,那就不是赵思青该管的事情。
可以肯定的是,此案错综复杂,牵涉到很多秘闻,最好是不要知道。
有了明确的目标,对洞山的审讯也变得顺利起来。
国内的警察可是身经百战,强力部门悍勇非凡。
虽然没有后世层出不穷的科技手段,可是在审讯、摸排、围捕上面,远不是其他国家可以相提并论的。
洞山再狡猾,再顽固,也经不起审讯人员一点点的敲破他的防御。
另外到了黄昏时分,外围组也传来好消息。
刘姓叔侄落网了。
这两人的大致藏身地点被洞山交代出来之后,第一时间精兵强将的抓捕队伍就出发了。
老刘窝在一处房管所的木工间里,平时跟着组长出去修房子,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大名。
小刘是新来的,跟着瓦工组,成天爬梁修屋顶,他却耐不住寂寞,跟街面上的几个妇女不清不楚的。
这两天,他手头的钱一下多了,阔绰起来。
很快,他的一个相好就把事情说了出去。
街道的治保积极分子,可比猎狗的鼻子还尖。
很快老刘和小刘就被纳入外围组的视线。
一比对,确认无疑,直接抓捕。
老刘正在小食堂吃面呢,冲进来两人,差点把他的脸摁倒滚烫的面碗里。
小刘刚切了点卤菜准备去“小姐姐”爽爽,就被堵在了楼道口。
他撒腿就跑,人家上来就踹倒。
落网之后,小刘还扛着,老刘平静地要了根烟,不仅把自己和侄子骗钱的事情说了出来,还把十年前打死一个外乡人的事情也说出来。
据他交代,洞山是偶然遇上的,帮老刘付了酒钱之后,老刘知道他有钱,有意交往,却不想一步步落入洞山的榖中。
而且他到现在也没明白洞山不是国人,也不是什么掮客,而是倭国外务省代办处的常驻人员。
前天,他被洞山召唤,用赝品去骗良子夫人的钱,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