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N市美玉医院，当第一位艾滋病患者确认完全治愈的时候，副院长就按照自己事先计划好的那样，开始在民间散播一些流言。

副院长是个聪明人，现在初期阶段，他也仅仅只是散播流言而已，并未真正的对外宣称美玉医院能够完美治疗艾滋病这种国际公认的绝症。

“你们听说了吗，美玉医院，攻克了艾滋病，并且已经有病人确认痊愈了。”

“这家私立医院，死贵死贵的，谁看得起呀？”

“你如果得了这种绝症，你还怕花钱呀？到那个时候，最怕的是花钱都没地方治，有句话说得好，人生最大的遗憾是，人死了，钱没花完。”

起初，这种坊间传闻只是在N市流传，但是经过副院长托人在网络上进行炒作之后，很快就在国内逐渐的散播开来。

周末就要过去了，景峰也想着，是不是该回学校了。

于是景峰来到了副院长的办公室，依旧是那茶几前，景峰与副院长面对面的坐着。

“文院长，那位患者，现在情况如何？”

副院长摆摆手：“还是叫副院长，大家习惯叫我的时候省略一个‘副’字，虽然好听，但是承受不起呀。你说的那个患者，确认已经痊愈了，不得不说，景医生，你可真的是有能耐呀，竟然只是用施针来治疗艾滋病，这实在是超脱了我这么多年来的行医经验。”

“那么，我算是证明我自己了？”景峰饮茶一杯之后，轻轻问道。

“哎，景医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打从一开始，我就相信你的医术的。”

景峰不与他废话：“那么接下来，我们是继续合作呢，还是……”

副院长当即喊道：“当然是继续合作，我都开始为你造势了，当然，现在只是在流言阶段，我对外，暂时还没有公开承认我们有能力治疗艾滋病。”

景峰微微一愣：“为何？”

“你想想看，如果你能治疗艾滋病，全球所有人都要求你公开治疗方法，舆论的压力之下，生活就会受到影响了，虽然是否公开治疗方法在你，但是于情于理之下，我们也难做。”

景峰想想也是，这样做的后果，直接会让全世界的人开始关注这一医院不假，但绝对会有人要求公开治疗方案，不管这样要求合不合理，总会有人以正义之名，要求你这么做，你不做，就是自私自利的小人，就会有许多人过来骂你，骂的多了，自然就会受到影响。

副院长的所作所为，还是思考比较长远的。

副院长继续说道：“所以我们的方案是，明面上以坊间传言为主，但是绝不官宣，他人来问，也只是回应这是谣言，但是背地里，我们可以提供给一些有钱有权有势的患者治疗机会，你觉得如何？”

景峰听了这话，感觉有些不舒服，有钱有权有势，就有机会治疗绝症，而那些没钱没权没势的人，面对这种困境，也唯有艰难度日，甚至等死。

这种感觉，景峰着实有些不爽，但是，现在景峰自己都是这世界上的一朵浮萍，他又有什么资格大义凛然的说要悬壶济世呢？至少现在他没这么大的能量。

微微点头，算是答应了副院长的要求。

“请问，景医生，还有什么要求吗，又或者说，有什么想法？”

景峰说道：“利益的分配，是最为主要的问题吧？”

副院长闻言，哈哈的笑了：“这个自然，虽然这一次治疗是属临床实验阶段，受试者不仅不会付费，我们甚至还会给他们一笔钱，来感激他们参与实验，但是对于景医生，我们还是决定，象征性的给予一百万现金作为感激。”

“只有一百万吗？”景峰苦笑一番，家里欠债五百万，景峰现在已经开始向五百万进发了，这才一百万，确实相差甚远。

“哎呀，不要气馁，这才仅仅只是刚开始而已，接下来的治疗，不会很频繁，但是每次的收入，绝对是巨大的，我们医院决定，和你进行五五分账，你看……”

景峰冷笑：“那我还是出去单干吧。”

副院长似乎早就知道景峰会这么说，于是笑道：“你可别小看我们医院为你付出的，为了让你的收益最大化，背后需要一系列的运作，这些都是由我们医承包的，小景，你只需要进行治疗就可以了。”

景峰只是笑，没有说话。

看得这副院长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得已问了一句：“我不拿你当外人，对于其他人的那些讨价还价伎俩我就不用在你身上了，我问你一句，你希望是怎么样的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