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说出要检查景峰袖口的时候,立刻便有两名黑马甲男子,凶神恶煞的靠近过来,各自负责拽住景峰的袖口进行检查。
景峰略微不爽,但是他知道,现在不好和这些人起冲突,如果仅仅只是检查袖口的话,由着他们去好了。
因为他们注定一无所获。
果然,这两名黑马甲哪怕是将景峰的袖口撸起来,翻折到了肘部,依旧没能看到哪怕一张扑克牌的踪影。
这一下,荷官露出惊慌的表情。
因为景峰发现,这两名黑马甲在检查完景峰,确认景峰没有藏牌之后,立刻调转枪头,对准了那名荷官,毫不客气的动手,将其佩戴的胸章直接撕扯下来。
景峰立刻明白了。
哪怕是抓千,失败了,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就连荷官也不例外。
荷官明显动了手脚,却是被景峰对调了牌面,所以他肯定,景峰是出千了,因此才会要求检查景峰的袖口。
结果一无所获,那就证明他冤枉了景峰,倘若不是荷官也有一枚胸章,那么他必定会受到重罚!
其中一名黑马甲没收了荷官的胸章之后,淡漠的说道:“你们你可以继续了。”
景峰在先丢五十万的情况下,又连续胜了两把,如今,景峰已经赢了五十万,只要再赢一把,便可完成测试。
这一次,荷官使出浑身解数,足足洗了五分钟的牌,随后他的眼神死死盯着景峰,开始发牌。
他在注意景峰的一举一动,哪怕一位十分微小的动作,他都要细细的琢磨。
可惜,景峰的手段,不是他可以捕捉到的。
暂停时间,景峰再看牌。
景峰的牌面,是牛丁,而荷官的牌面,则是牛二,只是大了一级而已,牛丁和牛二,都不是什么大牌。
景峰故技重施,将两人的牌直接对调。
但是在换牌的时候,景峰愕然的发现,这荷官的袖口当中,竟然露出了一张扑克牌的一小角。
很显然,对方这是有了出千换牌的准备。
景峰瞬间明白了,难怪对方这一次没有弄出牛牛这样的大牌,而是选择牛丁和牛二这种小牌,因为这样牌,换牌过后,可以立刻变成大牌。
景峰倘若与他对调的话,牌面上只是大了一点点而已,对方只要换牌成功,小牌变大牌,必定超越牛二这种小牌,景峰必输!
景峰知道,自己有机会抓千,到时候这荷官必定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想了想,景峰还是放弃了。
出千被抓,下场很惨。
这荷官与景峰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景峰觉得,还是做人留一线的好。
于是景峰将他袖口当中的牌,直接抽了出来,放在了他的上衣口袋里。
随后景峰便恢复了时间。
荷官的脸色有些凝重,在查看一眼自己牌面的时候,显然是吃了一惊。
他利用自己的洗牌手法,可以做到想给自己发什么牌,就给自己发什么牌。
上一次输给景峰,又没能成功抓千,那么他权当是自己操作失误了。
如今故技重施,他发现,自己发的牌又出了问题,那么结论就很简单了,对方做了手脚。
虽然他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在不碰到牌的情况下更换牌面。
荷官屏气凝神,知道现在唯有换牌才可以让自己挽回局面。
他淡淡的说道:“我喊三二一,我们一起开牌。”
“好啊。”景峰从容微笑。
“三,二,一……”
景峰开牌。
但是荷官准备翻开的牌,却是在半空当中突然停止了。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景峰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
景峰猜测,这荷官是准备在开牌的一瞬间,利用自己抬手的大动作,将袖口当中的牌放入手牌当中,然后再替换掉手牌。
但是他在换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事先藏在袖口当中的牌,竟然不翼而飞了。
“难道……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掉了?”这荷官有些想哭了,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啊?
“怎么了?”一名黑马甲靠近过来,发现荷官手中的牌在半空当中迟迟没有放下,于是询问一声。
荷官这个时候,仿佛被抽干了力气一样,无奈的将手中的牌翻开,他是牛丁,景峰是牛二,景峰赢了。
荷官百般无奈的说道:“你……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