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归隐于黑暗。
“我为什么要听这个傻瓜啰嗦?要演他自己就可以了,这么有表演欲望。我隐身旁边看看就行了。”
少年一愣,赶紧呼唤几声,没有应和。
“算了!我们自己也可以表演!”
在少年的指挥下,中年仆从先是把这片地域弄成“大战三百回合”的样子,然後又假装气喘吁吁地去把楚天弄醒。
----一股真气重开楚天身体的几处穴窍。
楚天晃悠悠“醒来”。
入目所及,一片混乱的树林,一个身着黑衣倨傲的少年,一个身着黑衣张大嘴巴喘气的中年。周围防着几个火把,映照着少年粗糙的脸庞。
这——楚天实在不想震惊,还是震惊了。
他震惊不是少年竟是如此成熟的面庞、必定易容之後的,震惊这少年竟然如此没有头脑,两人都身着黑衣竟没有发觉如此不妥。
只见那少年故作沉稳,露出一副自认为“平易近人”的笑容,“小弟弟,你真是运气好,遇到我这‘上天入地第一潇洒聪颖公子’。你为贼人所掠,可还记得?”
楚天配合地又惊恐又惊喜,点了点头。
“呵呵!别怕,小弟弟你不要怕,我不会害你的!你不知道啊,把你掠走的贼人是多么厉害!当时我们主仆二人路过此地,远远十里,就感觉不对劲。我惊讶地问福伯怎么有股奇怪的能量波动在十里之外?福伯是谁?就是你旁边的那位大叔。”
“福伯兀自不信,说公子你修为到达这么厉害的地步了吗,我连二里外的能量波动都不能感受到!于是,我们迅速赶过去,拦住了一位身着灰色之衣的女子。我大喝一声,谁在哪里,乱跑什么,站住!立时那女子听到我的声音後身形不稳,就此站住。那灰衣女子,你还记得吧?就是她,我一眼就看出她不是什么好人,还蒙着脸!”
“嘿!我问你,这大晚上的,雨又下这么大,你跑什么,怎么又背了个方足一岁的孩子,这孩子是你的儿子吗?那女子立即点头称是,说自己的孩子急病,要到安宁郡城求医者!我冷笑一声,又嘲笑一声,又大笑一声,说,你想骗我,门都没有。没看出我是上天入地第一潇洒聪颖公子吗?我不过给你个台阶下,你若有眼色,乖乖把你盗窃的小孩子交给我,我就此饶过你!”
“谁成想你这么愚蠢!还不快快把小孩子交给我,再乖乖向本公子求饶、及时悔过,兴许我就不押着你去把孩子归还。要是敢说半个不字,本公子立时就要你好看!”
“我是个谦虚的人,怎么能够自夸呢?”
“非是我实力太强,实在是敌人不堪一击!”
“先和福伯大战上百个回合,直把福伯累得如同蛤蟆,腰都抬不起来,低身喘息着。我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虽然我不想对修为不如我的人动手,奈何救人要紧!因而我轻轻叹息着,缓步走了过去。那女子一动不动,你道是为何?原来她拜倒在我如此英俊潇洒威猛强大的气势之下!”
少年手舞足蹈还想再说一阵,却见中年仆不断咳嗽。
“你嗓子吃屎了吗,一直咳嗽什么!没见我在给小孩子还原当时的场景吗,他这么小,我单说怎么能让他理解呢!”
中年仆从指了指坐在地上的楚天。
少年慢慢侧过身去,看到了一个令他恨不得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眼神。
他看到了嘴角的不屑,看到了满脸的鄙视,看到了眼神的嘲讽,看到了眉梢的失望,看到了楚天还原出来的那日楚依给他的所有尴尬。
如果不是人皮面具,楚天会看到少年的脸庞由白而红,由红而紫,由紫而黑,宛如戏法或某种神奇的法术。
“走!我们赶紧走!”少年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
少年再也不想多待那么一秒钟,恨不得丢下楚天或者杀了他。不,杀了他不能让自己挽回今日的颜面,以後一定要非常残酷残忍惨烈地折磨他!
---一个曼妙的身影骤然出现在中年仆从的前方,悄无声息。
正要跳走的少年又听到了身後的咳嗽声,他正想再骂仆从几句消消自己心中的满腔热血,余光看到了楚天前方的女子。
少年立即想要拜倒在女子裙下。那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美丽——他确信自己从未听过这样的美丽,因为这样的美丽不是能够言语所能形容的。
女子身着淡雅绿衣,白色手帕蒙面,一双似笑非笑的娇媚眼神。
少年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了,只觉自己的腿突然就软了,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