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家人,即大家;九代之内是一门,即同一个牌匾门,此是近族也是家族;十八代之内是一宗,此是宗族。
若家族或宗族繁盛,则要“分门别户”。若安远郡赵伯府,则是源自赵州赵公府的一宗,分门别户则才可以另外分封贵族。
楚珩这一房,楚珩是第三代,楚天是第五代。楚峻、楚峦则是另两房的,和楚珩这一房同在一门,是所谓“楚府本门”。楚珩是本门的家主;楚绍成是本房的家长,不过他不大主事,事务平常由他的儿子楚珲处理。
楚珩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禀告家主,驭字房的在府弟子都到齐了。”胡须皆白的楚绍成出列。
“禀告家主,骐字房的在府在城子弟都到齐了。”二十多岁的楚峻出列。
“禀告家主,驹字房的在府子弟到齐了。”四十多岁的楚峦出列。
此是本门三房,楚驭是楚府的第一代国士、楚珩的祖父、楚天的高祖父,楚骐、楚驹是其两个兄弟。楚峻虽然年轻,辈分很高,在其兄亡故後当上了本房的家长。
楚珩坐在太师椅上,扫视全场站着的众人。
“今天召集大家,在云绣尚未引魂之时,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有一个好消息告诉大家,有一个决定要宣布。”
“这些天大家辛苦了,先是府内遭了贼,楚天为贼人所掠。云绣之死,是我决策不当所致,这里我要检讨。不说这个了,云绣的事情以後再说吧。楚岗,念下楚云展从王城传来的讯息,这个就是今天要告知大家的好消息。”
楚岗走出来,朗声宣布:“云展三公子又和白府续约一年,并向府内公中上缴二十粒灵气丹,以为府内所用。”
这是一个大好的消息,楚天忍不住要跳起来。有了这二十粒灵气丹,楚府至少四五年之内不会赤字,也不会因他所消耗的灵气液而财务枯竭了。果然,楚依露出欢喜的表情,只是又侧身看了楚天,冷哼了一下。
“哼?你哼什么哼,你可知晓我现在多有钱!这几天没有空闲,等过几天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要有钱!”楚天反击一个轻蔑的微笑。
没有人交头接耳,大家只是侧身相望,用眼神表达心中的兴奋。
“这第二件事,和府内遭贼有关,和云绣之死有关。”
此言一出,众人立即恢复肃穆状,心中皆知,最重要的事情要来了。
“寒梅苑和清兰苑,相距不过百丈,以我的修为不过几个呼吸就能赶到。杨得意在雅竹苑,相距不过五十丈。可是为何我和杨得意,都没有在第一时间赶到呢?这是因为寒梅苑到清兰苑、雅竹苑的传音线断了!”
说到这里,楚珩的语气已经充满愤怒。
“府外之人是如何知晓府内的传音线管道埋放路径的?他是仙人不成?那日杀贼之後杨得意就对我说,想不到你楚府如此小的规模也有里通外贼之徒!这句话,你们很多都在场,应该听到了吧,不用我再说一遍吧?”
“呵!真是有意思,楚府到我不过三代的贵族,在四郡的一些伯府眼中不过是暴发户而已。杨得意他家十几代的贵族了,可有这样断送本府前途的行径?可有如此只顾自己的蝇头小利而不顾本府命运的人?”
“家族家族,家和族一体才能长久。只顾你的小家,哪来的家族长久?哪来的家族前途?任你们哪一个小家能够一年挣得一粒灵气丹?这些年府内三脉修为的人不少,这些灵气丹从哪来的?不就是家族汇聚而来的!我知晓有人对我这个家主不满。认为我太自私、太偏心,给自己的孙子这么好的待遇,简直在杀鸡取卵地于楚府。”
“嘿!我倒是想问问如此议论的人:若说自私,我何不把灵气丹留着给自己用而给尚未修行不大需要的孙子?若说偏心,这点我承认,不过我所偏心的,你们可是都有眼的可以见到吧,我最偏心的不是小女儿云筱吗?可是我把灵气汁给她喝了吗?反之我不仅把我应得的也把云筱应得的都拿出来了。”
“你们见识浅薄,许多事情并不明白。我这么做自然有这么做的理由。若非云展提前和我商量,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现在,云展要向府内公中上缴二十粒,如此以来府内公中金钱岂会为楚天所消耗完?”
没有一个人回答。
“五叔,你来念下家族有关里通外贼的家法。”
楚绍成神情不乱,道:“家法第四条,里通外贼者斩之。”
“五叔,你再来给大家说下,此府当年我们再次归来,重新铺设传音线管道,兰梅竹菊四苑有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