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真正的男人,便要拥有着敢于承担一切的勇气,纵然是粉身碎骨,纵然是魂飞魄散。
远处的鸟叫声越来越近了,这回,连坐在马车里的李默白也听到了,李默白听到这种特殊的鸟叫声,感觉十分清脆,不由问李客道:“爹,这是什么鸟啊,叫声真好听。”
李客听了李默白的问题,也不忍心告诉李默白说这是己方的敌人,是厉害的玄兽,自己三人很可能会死在它手上,只是轻声说道:“白儿,这是一种大鸟,它等一会儿就会过来的,你要想看,等会儿就能看到了。”
“爹,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啊,怎么了?”
看着李默白那稚嫩的脸,李客怎么也不敢想在片刻后就会迎来死亡。
转过了头,李客轻声说道:“白儿,你坐一会儿吧,把马车帘子拉上。”
说罢,自己跳下车,等待着远处大鸟的靠近。
一个黑点,带着一阵热浪冲了过来,很快,大鸟出现在了面前。
红背蓝尾而黄冠,如牛大小的身躯,翅膀上遍布着火蓝色的条纹,寸长的厉喙还向外喷吐着丝丝热气(赤鷩,出自《山海经》,可以御火)。
赤鷩并没有马上便展现出攻击,而是一双眼睛中带着丝丝贪婪,向着马车内的李默白看去。
李客已将全身的元力都动用了起来,看到赤鷩的双眼盯着李默白看个不停,身子不着痕迹的向左边移动了一下,将李默白牢牢的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赤鷩看到自己的面前突然出现了另一个人,顿时有些恼怒,仰头一声厉啸“叽--”,极为尖锐的声响顿时另李默白感到一阵难受,将自己的耳朵捂了起来。
展翅飞上了天空,这种脾气非常暴躁的鸟马上便准备开始攻击了,只见这一阵红的发蓝的火焰从赤鷩口中猛然喷出,这一片地方的温度顿时再次升高。
正午,火属性施展最为顺利的时刻。
选在此刻攻击,显然对于赤鷩来说,最为有利。
没有任何拖拉,李客知道再不攻击,等赤鷩积聚起来,更是难以对付。
将自己全身的元力都凝聚在一只拳头上,化作一道厉芒,向着悬浮的赤鷩冲去。
此刻的李客,根本没有想到防御,在他心里,只是抱着一丝希望,自己可以用最大的攻击力将这扁毛畜生打死打伤,给儿子和大哥争取哪怕只有一点点的时间。
从赤鷩的眼睛里,传来了极为人性化的不屑,李客心中突然涌起了浓烈的感觉,自己不是它的对手,连打伤它的可能性都不存在。
赤鷩的翅膀,在李客尚未近身时便已经挡在了身前,头一低,厉喙点向了李客。
“扑”的一声轻响,李客的手打在了赤鷩硕大的翅膀上,如中朽木,没有造成任何伤害,而厉喙,已经到了李客的眼前一啄,便会断去李客所有的生机,断去李默白生存的希望。
“爹--”是李默白带着焦急的声音,在这一刻,李客已经无限接近于死亡,想起了还未长大的儿子,想起了陪伴自己十年的妻子,想到了蜀地的亲人朋友,要死了,在这一刹那,李客的头脑中无比清明,想到了以往忘却的一切。
李客的眼中闪过一丝遗憾,最终,还是没有把赤鷩挡住,最终,三人还是要丧身在这片无人的荒漠。
赤鷩的厉喙仿佛超越了光速,在李客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便已经到达了李客额头的上方。
死亡的气息,在一刹那间将李客的灵魂吞噬。
在这一刹间间,时间仿佛已经静止,瞬间变为永恒,耳旁李默白的呼喊声显得那么遥远,而张伦奋力拉住冲过来的李默白的画面,也显得那样的不真实,仿佛是画面中的情形般。
李客的眸子中,已经现出了一种死灰色,冰凉而没有任何感情。
周围的一切像潮水般向远处褪去,儿子的叫喊,大哥的呼喝,都渐渐的模糊起来。
“哈阿夏萨玛哈”带着吐蕃特有的音调从远处传来。
密宗,六道金刚咒,闻此咒,鬼畜皆得解脱。
悠扬的声音配合着圣洁的声音,赤鷩在闻听的一刹那,便不受控制的停止了自己攻击向李客额头的厉喙,仿佛光在一刻间静止下来,赤鷩的头部显出了形状。
眼里带着很明显的恐慌,赤鷩似乎在挣扎着什么,身躯微微的颤抖着,从半空中掉在了李默白面前的土地上。
李默白和张伦都惊讶的望着眼前的变故,不知道究竟是何种力量使得赤鷩丧失了攻击力。只是李客此时依然躺在地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