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大师外的三人,其实早已经饿了,尤其是李默白,已经连续两顿没有吃了,又不会吸取天地元力略微抵抗一下饥饿,所以此时的李默白,在向父亲不断要求着上菜。
李客见儿子饿的受不了,也是心疼,连忙吩咐伙计去上饭菜,只是有老僧在,不能见荤腥,所以不一会儿,便是摆满了一桌子的红色、绿色的蔬菜。
在吃饭前,老僧依然是虔诚的向着桌上的饭菜念了很长的一段经文,直至李默白已经无法承受了,老僧才开始动筷子。
狼吞虎咽的吃完了这顿饭,李默白拍拍肚子,准备去洗个澡,这时,老僧拉住了李默白,和蔼的说道:“小施主,吃完饭,你应该先感受一下腹中的能量,然后再去做别的,要先将这些能量消化,天地万物,每一种事物,都有属于他自己的能量,这就好比是每个人的灵魂,这是一种标志,你凭借着这种标志,便可以将这种事物辨认出来。”
李默白点点头,回答道:“嗯,我爹爹都和我讲过这些。”
老僧也是点头道:“那我也不多说这些了,你先去干别的吧,等一会儿回来我再告诉你该如何运用你凝聚的元种。”
李默白咧开嘴笑了一声,蹬蹬跑上楼去了。
李客看到儿子跑了上去,感激地对老僧说道:“谢谢大师肯教导我儿。”
老僧点点头,接口道:“施主不必客气,令郎非是凡人,此等道理,即便老衲不说,假以时日,他自己也可领悟这些,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不值得施主如此感谢。”
李客听到老僧如此说,心下越是敬佩,施人以恩,却不求任何回报,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但这更令李客下定决心,要报答老僧。
张伦自从生命力减少之后,逐渐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倒不是因为张伦贪恋生命,而是因为他实在是怕来不及回到家乡,来不及去照料那已经年过半百的老人。隐藏在张伦眼眸中深深的忧虑,李客看着也觉得心下一阵冰凉。
此刻,张伦突然问老僧道:“大师,你看我还能有多长的时间可活啊。”
老僧一直以为张伦已经是如自己一般高龄之人了,可是此时听张伦如此一问,才知道事情有些不对。
老僧看了一眼在周围吃喝聊天的食客们,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张伦的手腕上“根据脉象来看,还有一年时分,但如果体内仍有元力滋养就不好说了,等一会儿你来我房间吧,我想想办法,或许还有所转机。”说罢,双手合十,向李客二人行了一礼,也转身上了楼。
张伦听到老僧说有转机,也是有些高兴,和李客说道:“二弟,我也不求太多,只要能让我安心把师父送走就好了,不过,就怕是连这个也办不到啊。”
李客拍拍张伦肩膀,宽慰道:“大哥,大师说有转机,就一定会有转机的,你别太过担心了。”
张伦也是苦笑一声“诶,担心又有什么用,该得到的,终究是能得到的,不该得到的,就是费尽心血也得不到啊。”
李客点点头,“你能想开这一点便好,我是怕你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啊,我们也上去吧,好多天没洗澡,这身上都脏了。”
张伦洗完澡,和李客一起来到了老僧的房间,敲了敲门,等老僧为他们打开门之后,才恭敬的进了房间。
李默白见爹和大伯进来了,才和他们说道“刚才大师和我讲了好多关于道种运用的道理,只是我还没有来得及亲手实践一下。”
李客听到儿子说大师已经开始教导他了,心中也是激动,毕竟这种强者可遇而不可求,能得到老僧的教诲,李默白一定会在短时间内便巩固凝种境界。
所以,此刻的李客,看着老僧的眼神,是敬佩中带着浓浓的感激。
而张伦,在进到房间的那一刻,在见到老僧的那一刻,心情便开始激动了,毕竟面前的穿着破烂的老僧,可是能让自己多照顾师父几年的人,自己从小无父无母,师父便如同自己亲身父亲一样。
老僧见到张伦,也知道张伦心中期望极大,自己也不敢怠慢,让张伦解开衣衫盘腿坐于床上,自己开始为张伦检查体内经脉。
老僧先是念了一篇《观音清心咒》,将张伦激动的心情平静下来,才运起自己的佛力向张伦身体渡去。
只是,在佛力触碰到张伦身体的皮肤的一刹那,从张伦的经脉中,猛地冲出一片漆黑如墨的气体,将佛力挡在了身体之外。
张伦痛苦的大叫一声,只觉自己全身的经脉中,突然出现了一根根针,万针齐攒的痛苦,使得张伦立马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