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唯一的称呼了………不再是。
至少,对于布丁这样一个听上去有些儿戏的名字,他也理所当然似的承认了。
蔚蓝轻轻的笑了,看着眼前黑暗污秽、被瘴污染的人类女子,有些不合时宜的想起了自己在这里的原因───半年前,他遇到了蓝发少女,遇到了那个千年来难得让自己十分中意的人类;自己在这边的唯一理由只有一个,就是他和少女的约定。
约定要试着相信他老早就厌倦的愚蠢人类;他当然不认为人类有救,但同时却又受到少女邀约诱惑。
跟我走吧?我可以带你们去玩───你们不是说世界很残酷吗?但尽管如此……还是很美丽。
蓝发少女笑得灿烂,毫不犹豫的讲出状似矛盾的话。
人类不完美、也许还像你们说的一样丑陋───但同时也温暖的让我打从心底感到万分庆幸。
伸出手,名为申潋祤的少女依旧矛盾的让人哑口无言……
却又温暖闪亮的让人忍不住相信。
蔚蓝突然有些好奇、或者说不服气;他看过眼前女孩的记忆,自然对她的过去知道的一清二楚……
因此,他更加好奇,究竟什么样的人类,值得她这样近乎信仰般的盲目相信;或者说,那些人类当的起对方这样的信任吗?
其实无所谓,即使人类承受不起信任,他难道也不行吗?
以水之名,不负其信。
“白痴的人类女人,你叫白晓湘是吧?”
蔚蓝自高处蔑视着外表已惨不忍睹的白晓湘,巨大的蛇尾暗暗甩动,使鳞片互相敲击而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那声响状似悦耳如天籁,却也更加让人感到不寒而栗:“虽然你的行径再次突破我对人类愚蠢欲望的认知,但是……”
话语倏然截断,金发蛇尾的男子以让人难以置信的速度闪身到白晓湘面前。
与蓝发少女所拥有的力量不同的蔚蓝色彩光华大绽,宛若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架在白晓湘原本应该被称为脖子的地方。
此时,男子方才把未完的话语说完:
“我很认同呢,为了所爱牺牲一切也无所谓───但该怎么说呢,果然是眼光问题吧?”
没错。如果是为了心中所爱,即使世界毁灭也无所谓。
这正是他真正的想法,而他并不认为这样的想法是错误的,他也不担心遭到让人厌恶的瘴污染……
说起来他蔚蓝除了肮脏的人类之外,最讨厌的就是潜藏于黑闇中的瘴啊。
存于吾心之欲望与尔等何干?不管是要摧毁要珍惜要保护或者要厌恶───一切随心所欲,这才是善变的水。
他勾起了一抹残酷戏谑的笑,就象是打从心底的感到可笑一般:
“你看上了有狐狸的屁孩妖怪,我看上的是世上最漂亮的蓝色,高下立现,不是吗───不过,这么弱还想为所爱之人挡住一切,我只能说你还太嫩了,小丫头。”
语落,无数到水刀自金发男子身周窜出,挟带不可忽视的锐利光芒,一刀一落,迅速切下了白晓湘身上“多余”的异化手臂。
湛蓝的水光在白晓湘周围筑下以水为墙、以流为堵的流水屏障,让不论是白晓湘痛苦扭曲的喊叫、抑或是伴随水起刀落而利落切下的异肢,皆无法接近自己身后护着的人一吋。
“操……那家伙……真的是那个金发的诡异布丁?”
白发青年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语,实在难以接受本科系教授大玩“变身”,竟华丽丽的由“娇滴滴”的“美人教授”变成貌美等级相同的“美男蛇”一只。
突然间,白发青年宫一刻对于布丁以往各种疑点豁然开朗:“……妈的!老子就想他应该知道阿祤那小子的性别……你妹的为毛这世界人妖伪娘伪郎到处跑啊!”
难怪老是缠着阿祤不放!宫一刻此时只能疲惫的表示───还他正常的社会观!!
“一刻,其实布丁在人类世界的传说是以女性出现没错;你也知道传说不可信,你看织女和牛郎不就是吗?牛郎还是萝莉控、喜鹊还想推翻原配呢。”
某个终于休息完毕的蓝毛,努力忍住纠正自家青梅竹马口无遮拦的脏话的欲望,开口对“布丁变身蔚蓝”此事做下不失中肯的评论。
“虽然我不太理解为什么布丁要变作女身而不是男身,不过我猜是兴趣?奶酪到是中规中矩的选了一样的性别……只是凑巧?”
潋祤手按下巴深思,似乎又在不知不觉间爆出了让人不知说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