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握着刀,就那样无声地推开门走出去,外面是一个不大的院子,有一条狭窄的走廊从中穿过。院子的对面,有一间房间,亮着灯,从里面传来大约四五个人的声音。
陆恒站在门口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他被关的地方应该是间柴房之类的地方。走廊上没人,他悄然过去,朝房间中看了一眼,迅速收回来。
四个人,一张桌子,一盏台灯。其中一个是跟他说话的大汉,另一个也是身材魁梧,如同铁塔一般,另外两个应该是那大汉的通过,身高也超过了一米八。
房间里,铁塔般的男人正说着话。
“这老五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搞什么鬼?老六你去看看。”
“熊哥,这老五估计蹲坑去了吧,没事。这大冷天的……”
“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连一点声响都没有?”
陆恒此时的脑海中,难得去思考他们说的什么,他环顾四周,门在院子的另一边,想着该怎么出去。院子四面的墙不是很高,大概有两米左右,都是上了年头的土墙,有些地方还垮塌了一部分,大概只有一米六七。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的话,完全可以一个助跑翻过围墙,悄然无声的逃跑。但是现在房间内还有一个昏迷中发着高烧李容知,这想法显然是不现实的。他不可能放任李容知不管,这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就在他思考着怎么逃出此地之时,房间中突然走出一个汉子,往一旁的角落里走了过去,然后开始吹着口哨放水。
陆恒隐藏在暗处,阴沉着脸,他想了一会,按照原本的步子往墙边正撒着尿的汉子走去。撒尿的汉子在那一刹那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猛的回过头来。
下一刻,刷的一下,血浆冲天而起,如喷泉般的射向天空,双手死死的捂着脖子,身体旋转了半个圈,倒在地上。从动脉中喷射出来的血花,咝咝作响。
鲜血浸湿了冰冷的土地,热血碰到寒冷的空气,形成一阵血腥的雾气。倒在地上的汉子,口中发出一阵阵“吭哧吭哧”的声音,身体在地上用力的动弹着。
随后,房间中传来声音:“老六,你他妈撒个尿咋像个娘们一样,这么久?你别想着赖账,这酒你喝定了……”紧接着是起身撞到椅子的声音。
陆恒擦了擦沾到手上的鲜血,往一旁的黑暗中隐了进去,手里紧紧的握着那把长刀,目光盯着从房间中出来的那道身影。
脚步声传来,靠近了,那人走到墙角,忽的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然后他微微的愣了愣,弯下腰,仔细的辨别了一下,然后出言笑道:“老六你咋个躺地上了?这么点就把你给喝倒啦?”
陆恒看准时机,趁他弯着腰,还未弄清状况之际,手上锋利的长刀,朝着他耳朵下方的脖子上猛的砍了下去。一阵细微的声音响起,随即被呼啸的寒风吹散在空中。那汉子被陆恒突然袭击,但他是从无数次死亡边缘闯过来的人,就在刀锋快要砍到动脉的一瞬间,他硬生生的往一旁移了两寸。
陆恒的刀锋猛的砍在他脖子根处,这次的血液,溅了他一身,浓浓的血腥味,让他不由的皱了皱眉。
………………
房间中,黑熊和黑虎正说着话:“这次的生意没想到这么顺利,听何三少说,这两人是得罪了京城的沈大公子,这就难怪了……”
“咱们管他得罪谁呢,反正三百万已经到手,虎哥,这次的钱我的好好的去浪一回,上次那娘们一整套下来,舒服的我腿都发颤了,那感觉,就是给我当神仙我也不换。”
“瞧你这点出息,小心你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就算是那样,这辈子也值了啊!”
房间里,两道声音笑着拌嘴,偶尔喝杯酒,吃点下酒菜。当意识到三人出去的时间似乎有些长了,黑虎皱了皱眉。
“老五这是干嘛呢,这么久了还没回来……”
“虎……哥……”这声音陡然从门外那边传了过来,凄凉而沙哑,声音中漏着风,支支吾吾的。
两人一个激灵,黑虎抄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枪,冲向里面的走廊,而黑熊手里,则提着一根硕大的狼牙棒冲出门外。
“陆恒……”黑虎看着陆恒手里的汉子,睚眦欲裂,举着枪,朝着他大吼道:“你他妈死定了。”
陆恒把手中的汉子挡在身前,背靠着墙,长刀被他当做拐杖支在手里。微微的喘着气,目光凶狠的看着那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
“你开枪啊!”陆恒在赌,他赌这一切都是沈少望指使的。就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