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保护狼主!”新冲上城墙的胡兵看到青日被帝玄一记鞭腿重重地抽在脸上,趁着两人分开的功夫迅速冲到青日跟前,将青日围在中间,牢牢保护起来。
看着青日跟前那密密麻麻的人墙,帝玄知道,自己的刺杀任务失败了。
没有过分的纠缠,他抽出背上的弑天,一刀砍翻一名试图冲上来的胡兵,冲着完颜屠俊等人果断大喊一声:“我们撤!”
但是胡兵哪里肯给帝玄这样的机会,就在他喊话的这会儿功夫里,他已经被冲上城墙的胡兵给团团包围了。对于胡兵来说,他就是一坨会走路的金子。
不带丝毫犹豫,那些胡兵嚎叫着、争先恐后地冲了上来,他们并非为了什么所谓军人的荣誉,而是为了黄金。对他们来说,那东西还不如一头绵羊好。绵羊至少可以为他们提供羊毛、羊肉,可以帮助他们御寒过冬,而荣誉,只是好听而已。
面对着蜂拥而上的胡兵,帝玄不由得开始苦笑:这真的很像偷鸡不成蚀把米。
“都他娘的给老子退下!”一声中气十足的呼喝,让那些跃跃欲试的胡兵停在了原地。左半边脸颊肿的跟大包子一样的青日拨开人群,走到前面,对着包围圈里的帝玄说道:“你这小子居然只有两百人就敢冲过来想要刺杀本狼主,果然很带种!带种的小子,本狼主很欣赏你。现在给你两条路选,要么,你就投奔到本狼主旗下,你打伤本狼主的事情,本狼主就算了。而且保证让你吃香喝辣,有享不尽的福,玩不尽的女人!但是有个条件,你必须把你手上的刀献给本狼主!”
“要么,”青日话锋一转,眼神开始变的阴暗:“你继续负隅顽抗到底,然后被本狼主和儿郎们玩弄到死!怎么样,是生是死你自己选择。”
帝玄没有理会青日对他进行的所谓“招降”,而是一个转身,挽了几个刀花,向着完颜屠俊和鬼仆所在的方向突围而去,用行动给了青日最好的回答。
帝玄的反应并没有出乎青日的意料之外,对于帝玄这类敢孤身犯险的亡命徒,他的处理方法从来都是很干脆:杀!因为这种人放在身边就等于在自己脖子上架了一把刀,让自己时刻处在死亡的阴影之下。
“儿郎们!给我杀了那小子,抢了他的刀!抢到刀的重重有赏!”青日大喊一声,那些胡兵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冲了上去,只不过,他们没有注意到帝玄手中那根黑漆漆的棍子,还有那根棍子带来的巨大杀伤。
弑天仿佛一只美丽的黑蝴蝶,在人群当中上下翻飞,翩翩起舞,所到之处叮当作响,如同宫廷之上的编钟在弹奏那死亡之曲。
噗—一朵血花绽放。身边的一个胡兵没有发出一声声响,就命丧当场,但是身体却在前冲的惯性带动下,依然向前跑了好几步才摔倒。
噗—一朵白花绽放。这朵花直接绽放在一个胡兵的头上,弑天直接揭开了他的天灵盖,雪白的脑浆混合着丝丝血液,扑洒在地上。
弑天刀锋锐无匹,刀锋所到之处无不留下一地的残肢断臂。胡兵们惊恐地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对方的一合之将,对方砍断自己的弯刀就像砍草一样简单,砍身体更是如同烧红的刀切牛油一般,“哧”的一下就穿过了。
青日偏头闪开一只飞来的手臂,看着在人群中上下翻飞,用手中的弑天跳起死亡之舞的帝玄,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好狠的小子!”
剧烈的运动不断地牵动着帝玄身上的伤口,一身是血的他动作没有之前那么连贯,挥刀的速度也逐渐慢了下来,但是他距离完颜屠俊他们也更近了。
“再坚持一会儿,就一会儿就可以了!”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鬼仆和完颜屠俊,帝玄反手一刀,将身后一名胡兵的双手卸掉,正欲再冲两步,此时“嘣”的一声,一支羽箭向着帝玄射来,无声无息地没入了他的左臂。
黑色的羽箭直接穿透了他的左臂,箭头上带出一团血肉,鲜血顺着箭头不断滴落到地上。羽箭夹带的冲力将帝玄带了一个踉跄,若非及时用弑天撑地,恐怕此时他已经摔倒了。
“玄小子,小心!”完颜屠俊看着帝玄身后,一声惊呼。
帝玄只感到了身侧不远处一股浓浓地、犀利的杀意。一只如狼一般的眼睛盯视着自己。就待他准备再次脚下发力,往前再冲几步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踩着地上的弯刀碎片,一支银枪发出惨白的光芒,狠历地向帝玄的头扎去。
那股杀意,那枪的犀利,不得不让帝玄将整个人硬生生从地上拔起。但就是这一拔,让这杆银枪,在间不容发之机擦着帝玄的鼻梁疾快地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