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玄看黑影已经被邵杰他们围在中间,放心地松了口气,却看到眼前一黑,看到那道黑影已经出现在自己跟前,瞬间就把站在边上的士兵给打昏在地。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黑影朝着他的面门就是一把药粉。帝玄只觉得一种无力感瞬间便传递到全身上下,在昏迷过去之前,他看到了那道黑影拦腰把自己抱了起来。
等到帝玄再次醒来,天已经亮了。他从地上坐起来,揉了揉发昏的脑袋,喃喃道:“我这是在哪儿?邵大哥,苏叔叔?”
突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山洞里面,一缕阳光从洞口照进来,将洞里照的透亮,帝玄也得以查看自己身处的山洞。
山洞不深也不大,但是却阴冷潮湿。放眼望去,地上全都是大大小小的乱石和散落一地的坛坛罐罐,洞壁上点了一支火把,正哔哔啵啵地燃烧着。而自己正躺在一块冷冰冰的石板上。奇怪的是,照理来说这样的山洞里面应该全都是各种虫子才对,但是这个洞里面却连一只蚊子的踪影都没见着。
帝玄一摸自己的腰际,摸到的却是空空如也。他一个激灵,从石板上爬了起来,却踩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脚下重心重心不稳,一个趔趄,整个人向后倒去,后背正好磕在一块石子上,疼得他呲牙咧嘴。
帝玄站起身,揉了揉撞的生疼的后背,挣扎着爬了起来,从洞壁上拿下来一支火把,俯下身子把火把伸到石板下面打算一看究竟,但是看到的东西却差点没把他魂给吓丢掉。
石板下有个人,看起伏的肚腹应该还是活的,他摆了一个十分怪异的造型,右手右脚全部被反向折断,环抱着一个酒坛一样的罐子,而左手左脚却露在外面,帝玄踩到的正好是他的左手,他的头直直向后仰,头发被解开,散乱地包住那个罐子。
“妈呀!”帝玄吓得一把就将手里的火把丢了进去,那人身上的衣服沾火就着,很快就被烧成了一个火人。大火灼烧的剧痛让他不停地想要挣扎,但是手脚尽断,只能拼命地蠕动身体。他想要张嘴呼喊,但是嘴巴里面的舌头已经被一种极其熟练的手法连根隔断,尽管嘴张的再大,也不过是发出“嘶嘶”声。
大火越烧越旺,那个人的“嘶嘶”声逐渐小了下去,最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彻底成为了一具焦尸,但是身上的火还在继续燃烧。
“啪”的一声,尸体环抱的罐子经不住大火的灼烧,碎成大大小小的碎片,里面藏着的各种各样的虫子一下子全都爬了出来,却完全经不住火烧,吱吱怪叫着被大火吞噬,冒着阵阵黑烟。
惊魂未定的帝玄连滚带爬,极其狼狈的跑到洞外,被清凉的山风一吹,整个人也清醒了一些,看着一直往外冒黑烟的山洞,闻着那股令人作呕的焦臭味,虽然丢掉了自己的兵器,但是帝玄还是决定自己去和苏然他们会合,毕竟和他们呆在一起会安全许多。
但是没等他走出几步,那个黑袍人便从外面回来了,几个回合的交手过后,将帝玄来了个五花大绑,拦腰抱起,然后狠狠地丢到山洞口。
山洞里的火已经自行熄灭,但还是有点小火苗在焦黑的尸体上往上窜。黑袍人怒气冲冲地一拳就向着帝玄脸上夯下去,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个龟儿子,杀千刀的,居然烧了老子千辛万苦养起来的万蛊之王。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拿你练蛊!”
但是帝玄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看着他,气的黑袍人连骂三声“妈的!妈的!妈的!”,手里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上了一把黑刀。
当帝玄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死在黑袍人刀下的时候,黑袍人却握着那把黑刀,对着坚硬的山石就是一阵胡砍乱劈,“叮叮当当”的铁石交击声不绝于耳。山石虽然坚硬,但是黑刀乃是传说中的弑天神刀,连长刀都能轻易砍断,这样的山石更是不在话下。
在黑袍人的攻击下,山石就像切豆腐一样被一块块切开,等到黑袍人停下了手中的刀,那些山石开始哗啦啦地倒了下来,断口之处齐整异常,连一点点毛边都没有。
黑袍人发泄完心中的怒气,将黑刀当啷一声丢到帝玄面前,帝玄看到黑刀刀身上连一丝缺口、一丝卷刃都没有,在太阳下依然是那种仿佛要吞噬一切的黑色。
黑袍人掀开罩在头上的帽子,露出来自己的真面目,与帝玄想象中那贼眉鼠眼、样貌猥琐的巫师不同的是,黑袍人长的十分俊美,光洁白皙的脸庞棱角分明,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让人一看就过目难忘,要是放在金陵城,绝对会让无数富家千金为之疯狂。
黑袍人蹲下身子,看着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