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玄的喊话声很快就被淹没在嘈杂的喊杀声之中,根本就没有胡兵去关心他是否真的挟持了阿太古,他们只关心能不能将围困起来的楚兵杀死,自己好捞到一点好处。
秦豹他们还在苦苦支撑,但是一波接一波的胡兵继续冲击着他们那脆弱的防线,根本就不给他们一丝喘息的机会。尽管他们个个都爆发出了以一当百的气势,但是好汉架不过人多,在胡兵的冲击之下,又有十多人倒在了弯刀和刺枪下面。
又是一波冲击,秦豹他们堪堪挡住,但是原本脆弱的防线上顿时又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漏洞,动作快的胡兵立即冲了进去。
帝玄眼看着楚兵的战阵被不断蚕食,急的他直接拿刀在阿太古脖子上轻轻一划:“都他娘的给老子住手!”
弑天刀锋利无匹,阿太古的脖子上一下子就出现一道血口子,鲜血顺着刀刃缓缓流下,然后滴到地上。疼得他忍不住咬紧牙关,连吸凉气,不过嘴上还是毫不在乎地说道:“你不用白费心思了,他们不可能会听你的!”
“是吗?”邵杰此时也手上一用力,在阿太古脖子上开了另外一道血口子,疼得他直骂娘:“该死的,你们抓了我有毛用!”
就在这时候,因为阿太古被抓而一直围在四周的一些胡兵千夫长开始下令全部住手。他们都是阿太古一手提拔上去的,对于阿太古都是死心塌地,不忍心就这么看他惨死在楚兵的刀下。
千夫长们的命令此时开始发挥作用,那些包围秦豹他们的胡兵停止了攻击,但是包围圈依旧没有任何打开的意思。
秦豹提刀砍翻最后一个冲入战阵的胡兵,正要将体内最后一丝气力榨干好抵御胡兵的攻击,却突然发现胡兵此时的攻击一下子就停住了。
结成战阵的士兵们也都是在各自的心里冒起了大大的疑问,为何刚刚还不顾死活冲上来的胡兵一下子又不冲了?
但是当他们看到帝玄和邵杰将阿太古挟持在手中的时候,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他们已经挟持了胡兵最高指挥官,胡兵自然不敢乱来。
秦豹一声令下,残存的十多人拖着地上染血的麻布口袋开始缓缓向帝玄和邵杰移动,尽管胡兵不甘心就这么让他们跑掉,但是长官已经下令。胡兵的军令处罚比楚兵还要严格,他们可不想因为违反军令而窝窝囊囊地死在自己人手上。
大火还在燃烧,此时已经蔓延了大半个营地,将整个营地照的如同白昼一般。看着身边一个个疲惫不堪、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受伤的兄弟,帝玄苦笑一声,然后手中弑天刀一抬:“让你的手下把路让开,不然你就得死在这里!”
阿太古看到手下的胡兵放弃了歼灭这股楚兵的大好机会,转瞬间就知道他们是为了自己,不由得重重地叹了口气,扭头对帝玄说道:“小子,你很有种!”
邵杰没拿刀的手一巴掌拍了过去:“操你祖宗的!到底是让还是不让?”
“行行行!”阿太古连说三个“行”字,转过头对围在四周的胡兵大声喊道:“都听到了吗,都把路让开!”
胡兵们神色之中带着不解,但是听到阿太古说这是命令,立即“呼啦”一下,一条一丈宽的路让了出来。
有了出路,帝玄一下子喜出望外,不过此时也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和邵杰挟持着阿太古,冲着秦豹喊道:“秦叔叔,我们走!”
围在周围的胡兵此时都恨得牙痒痒,但是此时长官在对方手上,尽管在敌方手上解救长官也是大功一件,但是帝玄手中弑天刀的锋利是他们有目共睹的,谁都没有把握可以将敌手一击必杀然后还能保证长官不被杀死。
双方只好这么对峙着,帝玄他们后退一步,胡兵就前进一步。帝玄他们没有任何人敢放松丝毫的警惕,只要一放松,迎接他们的将是灭顶之灾。
发生战斗的地点距离营门不过短短的十丈远,但是这十丈却是走的极为艰难,一方面要防备胡兵的偷袭,另一方面也要防备阿太古此时突然反击。虽然帝玄和邵杰已经将他的手拉的脱臼,但是天知道这胡兵万夫长还有什么花样没有玩。
此时胡兵大部分都已经散去,留下一个千人队继续与帝玄他们对峙。并不是他们愿意退后,而是身后营地里的大火已经将囤积粮食的大帐全都引燃,要是再不去救火,恐怕他们只能无功而返了。
阿太古感受着刀锋上传来的阵阵寒意,眼珠子飞快地转了转,开始跟帝玄和邵杰两人扯东扯西:“两位果然够胆识,是条汉子,不如偷到我大魏旗下如何?”
邵杰只是白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