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啸带着罗翔和费志军回到府里之后,立即进入自己的卧房,在探出头确定外面没有人之后,将房门迅速关上,来开椅子和罗翔和费志军坐下,连蜡烛都不点。
等到房门关上,费志军立即问道:“元帅,班杰与班昭乃是亲兄弟,又怎会做出手足相残的事情呢?”
为了防止外面有人偷听,他又沉默了许久才说话:“这也是本帅一直想不通的地方。班昭和班杰兄弟俩感情一直不错,虽然班杰不学无术,但是班昭这个做大哥的也一直很维护他。只是今天班杰被杀,班昭却没有应该有的悲伤。”
“元帅过滤了!”费志军说道:“元帅,班杰和班昭虽然兄弟情深,但是前几日两人却是发生过一次激烈的争吵,巡夜的士兵都知道这事儿。也许是此事导致两人感情不和,也许班昭正是那时候对自己这个弟弟产生反感。”
“但就算是兄弟反目,也不至于如此漠视,甚至是有些冷血!”
“这可说不定!”费志军在黑暗中摸到桌上的茶壶,直接抓起来就灌,然后说道:“自古以来兄弟之间感情破裂或为女人,或为江山,为财富,也许班昭和班杰正在争夺什么东西,以至于彼此看不顺眼。老夫倒是觉得,也许班昭就是杀死班杰的凶手。”
罗翔越听越不对味,连忙打断道:“老费,你别瞎说,哪儿有大哥杀死亲生弟弟的!”
“那你说说看,这班杰和班昭到底怎么回事儿,老罗?”
罗翔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缓缓说道:“依老夫所想,哪怕两人因为什么事情闹的不可开交,但是几十年的兄弟之情摆在那里,他不可能不顾。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班杰是班昭手里的一个饵!”
费志军不耐烦地打断道:“得了吧,越来越不靠谱了!班昭拿弟弟当诱饵,他想钓谁上钩,又是为了什么?总不会是为了他爹那个尚书之位吧?这朝廷又不是他班超家的,难道还搞什么世袭?”
“等一下!”帝啸这时候低声说道:“罗先生,你是说班昭拿班杰当诱饵去猎杀什么人,是吗?”
“没错,我是这么说的。”
费志军一听罗翔又要开始,立即打断道:“老罗你又瞎说了,这班杰在金陵城除了皇室宗亲之外,哪家大人没有得罪过,要是有人拿他当诱饵去引诱什么人对他出手,那他不就一天死一遍了?况且人家干嘛不在班杰来平城赴任的半路上下手,偏偏等到班杰到了平城,而且还是在他当了十几天知府之后才动手?”
“嘿,老费,我说你是跟我来抬杠来的吧!要是班昭不拿班杰当诱饵,那你说说看班昭看到班杰的时候为什么不难过,不伤心?”
“这还不简单!班杰一死,班昭就是他们班家唯一的儿子,班家这么大的家业不给他给谁呢?”
“但是班昭是长子,无论家业如何,理当长子优先,就算班杰不死,班昭照样是班家家主,又怎么需要玩这样一手?我看呐,他肯定是为了除掉谁才这么干!”
“你这太扯了!班杰这么多仇家,你要是这么一家一家查下去,天知道要查到什么时候?难道查到地老天荒?”
帝啸还在听着两人在斗嘴,突然眼前一亮,低声问道:“等一下,罗先生您的意思是,班昭为了除掉某个政敌,而这个政敌又正好与班杰有过节,到时候班昭就可以把班杰的死推到那人身上,是这样吗?”
“不错,老夫正是这个意思。”
费志军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帝啸立即制止。帝啸继续问罗翔道:“那罗先生,以你所见,班昭究竟是为了除掉谁呢?”
“这个。。。老夫就不是很清楚。班杰树敌实在太多,而且大多是达官显贵,其中不乏与班超在朝中针锋相对的大臣。只是班昭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禁军千户,人微言轻,又拿什么来铲除比他职位高的官呢?”
“而且,”罗翔补充道:“他爹班超也不过是一个吏部尚书,就算六部尚书联合起来,也还是有三省御史与他们制衡。究竟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
费志军这时候也觉得罗翔说的有道理,他小声提议道:“你们说,会不会是帝胜那小子?此人工于心计,在朝中也是大权在握,若不是三省御史处处掣肘,恐怕他早就已经将帝休取而代之。”
“但是帝胜犯不着让这么一个小小的千户来下手啊,要是他真心想栽赃陷害,以他的心计和手段,谁能逃得了啊?”
“这也难说,帝胜这小子最擅长榨干对手的利用价值。当年他以某种手段得到靖南王之位之后,曾经与他合作和被他利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