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了,田鸡终于忍不住了,拨通了段天邦的电话。
段天邦很快就接听了,声音闷闷的,“得手了之后,不是让你们快点离开这里吗?怎么还没走?”
“段总,我,我们失手了,”田鸡悻悻地答道。
段天邦显然被这个消息给惊着了,他声音立即提高了八度,“你,你说什么?你们四个大壮汉,居然还失手了?说,失手是什么意思?”
“那个男的很棘手,明明我们三个打了他的头,他却一点事儿都没有,还把我们都打倒了,”田鸡越想越郁闷,“幸好他去帮那个女的,我们才有机会把监控全毁了。”
“女的怎么样了?”段天邦已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女的脸上被阿虎踹了一脚,就算她能扛得住,至少也得一个星期不能见人,”田鸡答道。
这个情况是阿虎告诉他的。阿虎从山上溜了之后,立即和田鸡汇合了。
“好了,你们还是离开这里,我等会儿转五十万给你们。避一避之后,再回来替我做事,”段天邦立即把酬劳降下来了。
田鸡哪有讨价还价的本钱啊,只能唯唯诺诺地答应了。
段天邦挂了电话之后,立即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娄总,情况有点儿不妙,”段天邦说道,“谢菲菲昨晚去了枫岚镇,她还找了个男的一道,去了牛角山。”
娄水遥诧异地问道:“你没做安排?”
“安排了,这娘们儿机警得很,货车没撞死她,她居然也不怕,还找到了牛角山,”段天邦叹了口气,“她这是要和我们动真格的了。”
“动真格的,就动真格的,我们还用得着怕她?说吧,后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娄水遥当然知道段天邦的话没有说完。
等娄水遥听完谢菲菲和一个男子在牛角山也同样全身而退时,他终于沉不住气了,“山的东西,他们找到了吗?”
“这个,田鸡他们也不知道,所以我也没问,”段天邦答道。
“如果谢菲菲今天闭门不出,继续请假的话,我和你傍晚的时候去一趟牛角山,要确认一下那个地方没有人去。另外,你还要派人手,守在山脚下,不要再到山腰上去了,”娄水遥想了想,安排道,“山里的东西,是我们唯一能保住自己的希望。”
“是,”段天邦当然知道轻重。
只要山上的东西被谢菲菲发觉了,她来个捷足先登,只怕娄水遥和自己,最后都难逃把牢底坐穿的命运。
段天邦提心吊胆地坐在房间里,一直等到天色大亮,他这才起身向外走。
房间里早就是烟雾缭绕,昨晚陪侍的女子大气都不敢出。
烟花女子向来懂得察颜观色,她在段天邦打电话的时候,始终装睡。
段天邦吸第二支烟的时候,她才翻了一个身,朝床里面睡去了。
段天邦一走,烟花女子马上就感觉到了一个巨大的商机来到了她的面前。
她虽然不懂得段天邦说的究竟是什么,不过她知道牛角山,还知道牛角山上有重要的秘密或者东西。
这样的信息,在一般人看来毫无价值。
但在有心人的眼里,这个信息完全能卖上高价。
烟花女子聂翠在段天邦离开后,也迅速地穿衣起床,跟着她来到了外面小吃铺,吃了点东西之后,聂翠来到了锦华建康投资公司附近。
她慢悠悠地来到对公司旁边的一个小卖部里,买了包烟,然后抽出了一支,点着了,慢条斯理地抽了起来。
那个卖烟的老板看着聂翠那张脸,那身着装,加上抽烟的娴熟动作,凑了过来,“我说小妹妹,一晚上,你要多少?”
聂翠看了看老板的秃顶,松松的脸皮,厚厚的眼袋,正要挖苦他,想想却忍住了,“你家里的呢?”
“我家的,当然是免费的,”老板嘿嘿地笑着,伸出了两个指头,“给你这个数,行吗?”
聂翠没往下说,而是问道:“我听说锦华这边来了女高管,她叫什么名字啊?”
“听人说,叫谢菲菲,怎么,你对这个有兴趣?她是女的,”老板眼睛一直盯着聂翠的上衣前,那种渴望,怎么也遮掩不住。
“两万一晚,你愿意吗?”聂翠终于受不了这个老家伙了。
反正她已经确定了,到锦华来工作的女高管,真叫谢菲菲,和段天邦嘴里说的那个名字一模一样。
段天邦的秘密,谁会花钱买?当然是谢菲菲了。
段天邦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