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陌跟着周静静走了出去,方子山在后面松了口气。
好险。这里的工作强度虽然不大,可是还真不能乱说话啊。
陈陌到了外面,周静静就把刚才姜光头找他的事儿说了。
“那你把钱收下来,我上去看看,”陈陌答道。
“收下来?”周静静早就想收了,可是没有陈陌开口,她哪里能轻易地收呢。如今听到陈陌说收,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绽开了。
“嗯,”陈陌点了点头。
钱就放在吧台上,用报纸报着的。刚才周静静没收,姜光头的手下也没拿回去。
“行,我先放柜子里。可说好了,不能有危险啊,有危险的事儿不许做。我可不想出意外,”周静静叮嘱道。
“好,我答应你就是了,”陈陌说着,问清了姜光头所在的包间,跟着就朝着楼上走去。
不远处的关彤看到周静静把钱收进了柜子,对陈陌越来越有兴趣了。可是她知道,这事儿她只能想想,毕竟陈陌是周老板的男人。
因此,尽管关彤有心想把陈陌送到楼上包间,她也不敢。
陈陌来到了楼上,进了包间之后,姜四海立即站了起来,“陈哥。”
姜四海叫过之后,又招呼其他人,“全部站起来,向陈哥问好。”
“姜哥客气了,太客气了,你比我大,应该我叫你哥才对,”陈陌笑着说道,然后又转向众人,“各位哥哥好。”
姜四海在待人接物方面,本领比黄旺林要高许多,他一摆手,“陈哥,我们在外面做事的,谁的本事大,谁就是哥。所以我管你叫哥。不能因为我痴长了几岁,就改变了这个事实。您坐,”姜四海说着,就要过来为陈陌挪椅子。
那七个人都是跟着姜四海后面吃饭的小包工头,见到姜老板都这样了,哪里敢卖大,一个个地叫着陈哥好。还有两个抢在姜四海前面,帮陈陌把椅子挪好了,却是让陈陌坐到了姜四海旁边。
“你说的那事儿,是怎么回事?”陈陌坐下来问道。
姜四海也不隐瞒,因为包间里的人,除了陈陌,都是他的人。这事除了怪,也很简单,不一会儿也就讲清了。
做工程的,免不了要和搅拌站啊沙点啊运输公司这样的地方打交道。
姜四海有个定点的沙点,老板叫胡光辉。沙点位置在关口区江边。那一带砂点很多,没人管的时候,他们就偷偷地采江砂。
胡光辉也不例外,他也偷采江砂。
主要负责偷采江砂的,是他的女婿高朴。高朴长得身高马大,胆子奇大,又谙熟水性,采起江砂来,那叫一个疯狂。
前天晚上,高朴又带着十多条采砂船,偷偷地驶入江中,用吸泵采挖江砂。
采着采着,就见隐隐的灯光下,有一股浓浓的黑雾从江中升起。
当时船上有很多人都看到了。
那黑雾飘了一会儿,竟然来到了高朴身边,跟着就消失了,好像被高朴吸走了似的。
这一晚采砂之后,高朴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夜总会寻欢去了。
和他度过良宵的女子居然死了。
高朴醒来之后,吓得半死,想走又不敢。
护卫队来后,把高朴带走了。
死者被尸检后,结论是死于心肌梗塞。
高朴就被放了回来。
但胡光辉的女儿胡春玲,也就是高朴的妻子,死活不让高朴再回家了。
俩口子结婚时间并不长,不过一年,还没有孩子。
高朴没能进家门,又不敢去面对岳父,因此就在外面游荡。
说来也怪,昨天一天,只要是高朴去的地方,总会发生莫名其妙的事儿。
高朴去了公园,公园就起了火;高朴去了酒吧,酒吧不一会儿就发生打架斗殴事件;高朴打车想回家,出租车好好的爆了胎。
最邪门的,是高朴下午四点想回家,经过一个幼儿园。幼儿园的孩子见到了高朴,就哇哇乱哭。
“这就是经过?”陈陌问道。
姜四海嗯了一声,“这家伙有家不能回,哪里都不敢去,昨晚睡在自己家小区的停车场里睡了一夜,给他岳父打了电话,说自己可能中了邪。胡光辉本来不信,可是问了采砂的工人之后,有些信了,今天一早就来找我。”
胡光辉来找姜四海,主要是因为姜四海曾经带着若虚,在他们这些老板面前露过一手。
现在姜四海把情况告诉陈陌时,他就不能说若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