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回到了田家,管家立即迎上来了,“大小姐,家主在侧厢房等你。”
“好,我知道了,”田甜微微点头。
管家引着田甜朝着侧厢房走去,他在这个家里,已工作很多年了,说起来,当初田怀义小的时候,还冲着管家叫声伯伯。
管家走着走着,忽然说道:“这人啊,上了年纪,就怕热,总觉得心里烦躁得慌。”
他的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和田甜在说话似的。
田甜听到这里,心里一动,她顿时明白了,这是管家以另外一种方式来告诉她,提醒她小心行事。
“是啊,伯伯的话,我总是记得很清楚,”田甜说道。
“等会儿见过了家主,伯伯在东边熬了陈年冰水,又加了些酸梅汤,大小姐记得过来吃一碗,”管家又说道。
他的眉眼里,已多了几分忧虑。
他什么都看在眼里,却是什么都不说。
田小震被关起来之后,迟敏立即过去看过他,还把他给带走了。
家主却是什么都没说。
管家对于家里发生的大事,当然有察觉,他甚至敏锐地感觉到,这是大户人家出了丑事,想掩盖呢。
要掩盖,也是把恶埋起来,什么时候见到过把受害的人叫过去问话的。
管家越想,越是觉得田怀义的作风有问题,和老主人,田怀义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不过话又说回来,田小震是迟敏的儿子,迟敏也是一样来自于大家族,她要护犊子,田怀义估计也不想拂了她的面子。
迟家现在风头正健,在京城已是顶级存在。
田家虽然厉害,可也就是在建康说一不二罢了,真正说起来,只怕田家在某种程度上,还占了迟家的势。
可是恶始终是恶,不是因为你力量大,你权倾一方,就能掩盖一切的。
转眼前,已到了侧厢房。
管家过去禀报,“家主,大小姐来了。”
田怀义正在喝茶,放下了茶杯,哦了一声,然后说道:“哦,那你退下吧。”
“是,”管家应着,却又回过头来,关切地看了一眼田甜,“大小姐,等会儿酸梅汤煮好了,过来喝一碗。”
田甜强笑着点头。
管家步履缓慢地离开了。
田甜开始向田怀义问好,“家主有事找我?”
田怀义淡淡地说道:“倒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想起你大病初愈,就去投行工作了,我是不想让你太累了。”
“谢谢家主关心,”田甜静静地答道,“我只想尽力做事。说到大病,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心病罢了。”
田怀义眉头挑了一挑,“心病自然有心药来医。我们田家,家大势大,不管什么样的病症,最终都是能治好的。”
“割股疗伤,壮士断腕,不是随便说说的,那是痛,那种痛,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田甜说到这里,目光炯炯地看着田怀义。
田怀义自始至终没有叫她坐下。
田怀义清咳了一声,“病痛,自然要治。不过,自己家的事,也都是要由自己家来解决。凭着你不经过家主同意,擅自带人上我田家祖坟,勾结奇人异士。你做的这些事,还有把我这个家主放在眼里吗?”
田甜正要争辩,田怀义摆了摆手,“你不要多说,是非自有我来决断。该欠你的,会有人还;你做的,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你是我亲妹妹,我才和你说这么多,换个人,早就被抓起来,还能有分辨的机会吗?”
田甜惨然一笑,“你让我来,不让我分辨,和直接被抓起来,又有什么分别吗?”
俩人说到这里,亲情已然无存。
田甜的目光里,多了怒意。
而田怀义的眼神里,则是更多的漠然。
他轻咳了一声。
按照他事先的安排,藏在暗处的保镖就会一冲而上,将田甜抓起来。
因为陈陌没有现身,高人鲁楠则无需出手。
四个保镖一冲而出。
“你们想做什么?”田甜厉声地问道,“田怀义,田家家主,就是你这副德性吗?你就不怕上天雷霆,劈了你吗?”
“放肆,”田怀义恼羞成怒,对着保镖吼道:“你们还不快点,还想让我亲自动手吗?”
保镖们急急地朝着田甜冲了过来。
其中一个刚刚拧住田甜的胳膊,只见田甜身上突然现出一道光芒来,那个保镖似乎是触了电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