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击,没有任何的痛感,听到了一次性塑料杯或者碗被挤压的声音,还有,脸上黏糊糊的,紧接着就是刺鼻的屎味。
就是大便!他们每个人笑个不停,笑到快要断了气。胡来睁开眼,看见自己的鼻尖上粘住一块屎,是好几天甚至半个月才拉出来的那种,暗黄色与黑色相混,奇臭无比!
胡来胃一抽,立即翻滚,胃液夹杂着食物残渣冲上喉咙,却被塞满嘴巴的臭汗衫挡住,因此少量的从鼻孔出来,酸臭刺激得眼泪直流。他的眼泪在今天超支了。
做完这一切,陈晓龙转身就走。那个瘸了腿的红头发小弟走过来,手里拿着匕首。无论胡来摆头有多猛,他不管,还是往膝盖和大腿附近捅刀子,以发泄被萧峰拧手腕踢肚子的仇恨。这记仇的家伙!
不仅仅是红头发小弟,那天被宁臣狂揍一顿在地上趴着当小狗的高矮两人也过来对胡来拳打脚踢,也发泄着积存已久的愤恨!
子弹头的矮子一巴掌重重拍在胡来的脸上,声音清脆,让施虐者陶醉。“说!宁臣躲哪里了!”
胡来想说不知道,出来的声音却只是呜呜声。在狂风骤雨般的拳打脚踢下,在刀尖刺入身体的剧痛中,他昏过去了。
见状,他们才停下了手,可别闹出了人命。红头发小弟小心翼翼,探着胡来的呼吸,气若游丝,但起码还活着。
陈晓龙得知后,从隔壁房间回来,手里抓着一把瓜子咔咔不停,瓜子壳随意吐在地上。突然就把瓜子扔到胡来的脸上,撒下一地,抓起暖水壶,冒着白汽水的开水倒在他的双脚上。
惨叫,被臭汗衫挡住,变成最痛的呜咽声,胡来瞪着眼睛脖子一歪,再没了动静,这次好像真的死去了。
一片黑,无星无月,伸手不见五指。
这是哪里?
传来脚踩枯枝败叶的喀嚓声,那么清晰,就像有人故意在耳边凹断树枝捏碎干叶子。风,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来,似乎是地底,夹着那里特有的阴冷,吹得突突起了鸡皮疙瘩,直了汗毛。
一阵阵的沙沙声,这里是林子。看不到任何东西,像是回到了最原始的时代,也像盲人的世界,黑得可怕,因为未知。这里是哪里?胡来这样想,也问了。
无人回答,声音回荡了一会儿很快就消失了,这黑色的世界会吃了声音,也会吃了人吧?胡来害怕,怕突然滑过来一只毒蛇缠住脚踝,怕爬过来巨大的蟒蛇将他一口尽吞。抑或自己已经踩在那些可怖的史前怪兽的舌头上?这地怎么那么软!还微微晃动!它饿了么!
妈呀!怎么办?胡来害怕到了极点,软瘫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尿液湿了他的裤子,燥热腥臭。
“有人吗?”
“有人吗?”回荡的声音似乎很远,仿佛那里也有一个人学着他喊。
没人,在这黑夜里。一个人的深山老林,或许是荒郊野岭里,四周静得可怕,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偶尔几声野鸟的幽鸣。什么东西爬行的声音!
等反应过来,它真的缠上了他的大腿,一圈一圈,冰凉的感觉,冷血的动物。颤抖着伸手去摸,就是蛇的触感!光溜溜的,冷冷的。胡来忙把手缩回来,全身都在颤抖,尿又喷射许多。
怎,怎怎么办?要是用手去抓了它扔了,它铁定咬你一口,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就将微量却致命的毒液注射完毕,毒液扩散就等着死吧。
胡来干脆一动不动,或许别动更好。就让它缠,让它缠,没事,没事的。它只是正好路过,只是把大腿当做横在路上的树干而已,而已。
可是怎么,怎么缠得更紧了!突然膝盖处的上方传来了剧痛,冰冷的尖锐物穿透了薄薄的皮下脂肪和肌肉群,仿佛触到了骨头,真是痛哇!
反正都被咬了,胡来伸手去抓住它并甩掉,不在乎再来一口。可是,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手指在整条腿摸索,它竟不可思议地消失了,像空气一样虚无,连同消失的还有刚才的剧痛。
或许它就在身后,或者另外一条腿的旁边,准备再度缠绕,袭击?胡来忙站起来,不顾任何方向,在这黑色的世界里狂奔,没命地逃,撞上了好几棵树也不停下。
竟然不会累?这是令胡来万分奇怪的事。记得自己经常在体育课的课前热身慢跑就气喘吁吁的,肺部似要爆炸。曾经几个同学们都说他跑步过后脸色苍白得可怕,体育老师为此担惊受怕,怕他上课突然倒下不醒,国内这样的新闻并不少。在这个莫名其妙的时代里社会中,无论怎样,任课老师和学校总要负责任。胡来深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