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年代初的青藏高原,看似威风八面的噶厦统治集团,其实,正处在风雨飘摇,危如累卵的危机境地。他们顽固地坚持领主农牧奴式的社会制度,其早已背离了当今的社会潮流,正因为如此,西藏的社会发展,是极为落后。
自二战之后,风起云涌的争自由,求解放,获新生的民主运动,已在全世界蔓延,早已形成了摧枯拉朽之势,它不断荡涤冲击着,近乎封闭的藏区农奴主们。
事到如此,噶厦上层领主们,还在试图借助宗教的神秘魔法,继续维持旧有的社会制度,那岂不是在以卵击石。
客观地说,即便解放军不挺进西藏,虎视眈眈的外国势力,也会不断地蚕食和瓦解如此腐朽的社会形态。
纵观西藏周边,那些还在沿用藏式统治方式的几个王国,国家政权或早或迟都相继受制于人或被吞并,这就是明证。
而更为致命的则是,茫茫雪域高原上,无处不在的匪患。
他们依仗武力,强取豪夺,摧毁一切的做法,就像是一堆蛀虫,正在直接侵蚀和瓦解着噶厦势力庙堂的根基。
要说这些恶匪的成分,那可太复杂了,既有当地走投无路,揭竿而起的暴民,也有内地丢灰卸甲的残余,还有境外长于掠夺的邻居。
这些人搅和在一起,时而合兵一处,时而自相残杀。令原本贫瘠孤寒的雪域高原,更是雪上加霜。
……
此时,夏尔巴提所面对的这伙强盗,正是这些落魄之徒,纠集而成的一伙流寇。
此刻,面对着两面作战的严重局面,失去了洛桑的夏尔巴提,完全无法与获救的藏民沟通,对抢掠的来龙去脉是一无所知,唯一的做法,只能是武装御敌。
恰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哒哒哒……’,一串清脆的泼泼沙冲锋枪声,从北面高坡上疾驰的马队中,传了过来。
“排长,是我们的队伍上来了!”
正在准备北面防御的班长,兴奋地大声高呼。
“他妈的,太好了,把武器都调过来,全力阻击南来之敌!”夏尔巴提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
右手举着刚刚点射示警的泼泼沙冲锋枪,骑着战马,挺立在高坡之上的王三七,左手举起望远镜,正在仔细地观察着眼前的突发战事。
“连科你看,远处由南而来的土匪,队形拉得老长,很明显,他们的身后,肯定有所顾忌。我估计,应该是抢掠的牲畜财物。”
“三七,我明白了,咱们兵分两路,抄了这帮土匪的后路。”
“对,就这么干!”
大敌当前,这一队儿主官,就这么简练默契地做出了决定。
紧跟着,两队神勇的骑兵,在三七和连科的带领下,迂回两翼,直插恶匪的后路。
……
作战经验丰富的夏尔巴提,眼看着增援的部队,迅速从北面的山顶消失了,他心里明白,一场包饺子歼灭战就要打响了。
“来吧,恶棍们!”
夏尔巴提手中的轻机枪,当即是火舌一喷,这就是在吹响战斗的号角。
冲在最前面的两个身裹藏袍,头戴皮帽,挥舞着马刀,不断嚎叫的匪徒,听到枪声,身形一侧,翻身挂在了马肚上,想以此来躲避子弹。
骑兵出身的夏尔巴提,对于这种战术,那可是太清楚了,这射人先射马的招数,早已烂熟于胸。
‘嗷,嗷,嗷,嗷……’,中枪的战马,在疯狂的哀鸣声中,相继倒毙在地。而这群长于偷袭的亡命之徒,则迅速改变了战术,为了躲避正前方的火力点,各个是策马绕行,准备从毡房的四面,合围上来。
而两个扑倒在地的惯匪,并没有受伤,他们就势依托着战马的尸体,挥动手中的英式司登歪把子冲锋枪,向毡房疯狂扫射。
猛烈的火力,打在毡房上,‘噗噗’作响。
“妈的,这伙土匪火力够猛的,武器还真他妈不错,大家注意节省子弹,瞄准了再打!”
夏尔巴提一看,已经纷纷下马匍匐在地的土匪,手中的家伙什儿,还真不一般,可以说,与我们不相上下,这硬来肯定不行。
他当即调整了战术,准备好了打持久作战,拖住敌人。
……
按常规,土匪作战,向来是避实击虚,像这次不顾一切地硬碰硬,实为少见。
正是由于不懂藏语,无法与老乡沟通,先遣队员们一时,也无法知晓事情的经过。
其实,这伙土匪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