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林正纵马在路上,手抓马缰和短枪,怀里缠着夏知春的婚服,目光冷冷,气势汹汹地样子,打马朝油菜地大树方向奔驰而来。
韩正林耳边响起老父韩仁泰刚才呵斥的话——正儿,亏你还是个有血性的军人,你在家里发火乱砸自家的东西,顶个屁用,刚娶来的媳妇跟人跑了,还不快去给我追回来!
青溪县小酒馆内,穿着国军制服的胡汉明正与与几个士兵喝酒。此时,一个士兵走了进来,见风使舵的胡汉明看见,急忙放下酒碗站起来,拉过一把椅子。
胡汉明说:“班长,班长来啦,快坐快坐,您不是跟着营长他们去韩连长家吃酒席去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班长坐到椅子上,脱下军帽,摔在了酒桌上,骂道:“妈的,吃个屁酒席,别提了,吃不成了。”班长抓起酒桌上的一条鸡腿啃了起来,边啃边仰头喝酒。
胡汉明等一头雾水,问道:“班长,咋,咋回事儿啊?好好的酒席说散酒散了!?”
班长说:“嗯,夏知春的就想好周志武死而复活了,回来了,哈哈,营长说,这回,够咱们连长喝一壶的了。”
众士兵听罢,个个露出诧异的神情,班长说:“咋了?一个个木头似地,快陪老子喝酒啊!这事儿营长都管不了,你们还想参合?”
士兵们听罢,急忙坐下来跟班长喝起酒来。
士兵说:“对,连长娶老婆,咱们好不容易有个假,赶紧喝酒,说不定明日跟鬼子干起来,咱就挂了,操那么多心干嘛!”
班长说:“你小子能不能说点高兴的,尽他妈的说丧气话,来,喝酒,喝酒!”
班长和士兵一桌子喝酒就来,胡汉明一脸诡异之色,悄悄站起来,拿起枪,退了出去。
韩林正来到了河边的油菜花地,韩正林用手枪指着周志武的额头。周志武面不改色。
不远处,韩正林的坐骑马背上耷拉着夏知春的婚服,马低头在吃路边的草,婚服掉落下来,马移动着,把婚服踩在了马蹄之下。
夏知春眼见二虎相争,使劲地从手指上脱下了结婚戒指,伸手要塞给韩正林,说:“对不起,韩正林,你,你那天就不应该救我!”
韩正林拒绝接受戒指,夏知春硬把戒指塞在了韩正林的衣兜里,韩正林怒气之下,一把推倒了夏知春。
韩正林激动地说:“走开,拜了堂,成了亲,你夏知春就是我的女人!”
周志武说:“韩正林,你再敢动知春一个指头,我周志武跟你没完!”
周志武见状要去扶倒在地上的夏知春,被韩正林持枪逼住,说道:“吆荷!周志武,你什么东西?想管我家的事儿,我告诉你,夏知春已经被我娶进门了,她现在是我韩正林的女人,我想咋办就咋办,你再动一下我就打死你!”
周志武一把捉住韩正林的枪口,支在自己胸口上,怒道:“来呀!韩正林,有种你就打死我!我周志武也是军人,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过几十次的人,何惧生死?不过我告诉你,作为军人,想干什么明着来,别使小人的奸诈之计,谎称我周志武死了,乘机夺了我周志武的人!”
韩正林气得咬牙切齿,推弹上膛,说:“周志武,我小人?你他妈再给我说一遍试试!我告诉你,你死了那是你们头儿许国光亲口对我说的!我看你才是血口喷人不要脸!抢我的女人!”
“我不要脸了?我看你才不要脸!你不是不知道,知春心里根本就没有你!”周志武说。
韩林正气得嘴都歪了,两人斯打了起来,在地上滚做一团,两不相让。夏知春爬起来,跑到两人跟前。
夏知春声泪俱下地说:“求你们!别打了!别打了!”
两人不停,继续撕打,两败俱伤。
夏知春站在他们身边,声嘶力竭地喊:“别打了!听好了,你们俩个,现在,我谁也不嫁!谁也不嫁!谁也不嫁!”
夏知春说完,扭身朝后跑去,夏知春的话语在旷野里回荡着:“你们俩个,现在,我谁也不嫁!谁也不嫁!谁也不嫁!”
扭打着的周志武和韩林正停了下来,相互推开对方,眼望着夏知春离去的背影,披在夏知春身上的周志武的外套掉落下来,跌在了夏知春身后。
就在周志武、韩林正和夏知春三人因为感情纠葛的时候,木村大队已经朝青溪县秘密行军而来。
日军军官木村哲夫中佐和藤原川一少佐,带着全副武装的日军木村大队,悄然的穿行在遮天蔽日的密林之中。
藤原川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