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城防司令部,木村哲夫办公室。
满身硝烟伤痕,狼狈不堪的藤原川一和山崎队长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木村哲夫办公桌前。
木村哲夫一脸微笑的看着他的两个手下,一句话都不说,并在在他们面前走来走去。
山崎见状,吓得哆嗦,头都不敢抬。
藤原川一终于憋不住了,说:“大,大佐阁下,四道沟一战,国军特务营伤亡惨重,余四五人残兵败将和一具宋青峰的尸体,被周志武救援接走,我等未能全胜全歼宋青峰部,请阁下军法处置。”
木村哲夫停下来,一拍桌子,吓了藤原和山崎一大跳。
木村哲夫旋即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谁说不是全胜?谁说我要军法处置你等?哈哈哈!”
藤原川一说:“大佐阁下,您,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木村哲夫说:“藤原,你觉得我这是在开玩笑吗?哈哈哈,四道沟一战,你们干的很好,干的漂亮!这正是我要的结果!懂吗?哈哈哈!”
藤原川一和山崎对望了一眼,山崎有些愕然的擦着额头上的汗。
木村哲夫走到山崎跟前,亲热地拍着山崎的肩膀,说:“山崎君,这次四道沟之战,你的山林队功不可没,我会报告上级,为你请赏!”
山崎点头道:“哈伊!”
木村哲夫说:“如此四道沟一战,特务营名存实亡,清溪地区已无国军骚扰,该是实行大本营大计划的时候啦!呵呵呵!”
藤原川一问:“什么计划?请阁下明示。”
木村哲夫指着沙发,说:“你们两个过来,请坐,我有重要的事情交付你们!”
木村哲夫走到沙发跟前,坐下,藤原川一和山崎有些忐忑不安地跟上去站在原地不敢动。
木村哲夫说:“坐呀!紧张什么?我说的是事情,又不是任务,你们怕什么?坐!坐!坐!”
藤原川一与山崎见状,急忙分两边坐在了木村哲夫跟前。
磨盘山新四军驻地附近某山岭,阳坡地带,夕阳西下,残阳如血。
一座新坟前面,陶红一身黑衣,跪在坟前呜呜哭泣。
墓碑下是香烛和燃烧着的纸钱,陶青半跪在一边烧纸,一边劝慰姐姐。
陶青拉着陶红,试图把陶红拽起来,说:“姐姐,人死不能复生,别哭了,起来吧,你看,太阳都要落山了,咱们回去吧,都两天过去了,师父还等着你回话呢!”
陶红怒道:“走开!别管我,我不回去!呜呜呜!”
陶青站起来,有些抱怨地说:“姐,你真要在这坟头守三天三夜吗?啊?他没了,宋青峰没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陶红继续嘤嘤地哭泣。
陶青说:“姐,我求求你了,别哭了,你要是能把宋大哥哭回来,我陪你十天十夜都成,山上缺吃缺喝,咱们王家班老老少少十几口子不能再等了,不能再给人家许队长添麻烦了,姐!”
陶红擦干眼泪,慢慢站起来,转过身,发红的泪眼看着陶青。
陶青吓得直倒退。
陶红抬起手,指着陶青,声嘶力竭地说:“走开!我不让你陪!给我走开!走开!”
陶红的声音在山岭上回荡着,传出去好远。
陶青委屈的眼泪在眼眶打转,转过身,匆匆朝坡下的林子走去。
陶红转过身,扑通一下跪下,哽咽道:“宋大哥,说好回来就娶我的,你好狠心啊你!呜呜呜!呜呜呜!”
磨盘山新四军驻地附近山岭下树林中,周志武和王班主站在树后,老远看着岭上的坟头方向。
王班主叹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啊!宋营长演砸了,凭什么要让我家陶红哭坟?这不公平,这不公平啊!”
周志武说:“王班主不要急,陶红她只是伤心而已,过两天就好了,放心吧,孙姑娘去山下接粮食去了,山上马上会有吃的了,你们就多留几天吧。”
王班主说:“我等不能给你们再添麻烦啦,我比你清楚,老宋没了,陶红再也不会跟戏班走了,我来这里,只想喝她道别而已。”
周志武惊讶道:“她要留下?怎,怎么可能?她是你们王家班的台柱子,没有她,你们怎么演戏?”
王班主说:“呵呵,周队长,我家陶红留下来,你不觉得她接下来的选择,是她人生当中最精彩的演出吗?”
周志武一时愕然,呆在原地,王班主执意朝林子外的山岭坟头走去。
此时,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