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梁俨雅的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一双狭长的峨眉深蹙,道:“你的意思是……”
“嗯,以我猜测,这估计就是窦家的目的所在。”江辅宸点头道,他的脸上看不出紧张,语气轻缓:“一个龙腾世纪的合作出现意外,也许不能让江天产生危机,但一下子出现多个这样的意外呢?”
“到那时,可想而知,江天会直接面临巨大的危机,如果这件事情被外界知道了,江天的股价会跌倒何种程度完全可以想象的到,而我们能做些什么呢?恐怕什么都做不了,江天本来就拖着滨江路和登州老城区两个大项目,又没有足够的资金去自我拯救,再加上到时候窦家趁势对江天进行狙击,江天坚持不了几天,就会全面崩溃。”
江辅宸思维清楚的分析着:“也许你会说,你的合约签的很谨慎,违约的一方定然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对这点,我嗤之以鼻,走法律途径是需要时间的,有些官司,拖上个一年半载甚至几年都不稀奇,江天能熬到那个时候吗?如果窦家真是抱着这样的目的,肯定不会让江天有翻盘的余地,那老狐狸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这些,江辅宸早在得罪窦家人的时候就知道他们的报复一定会来,只是眼下的局面正是他希望的,没想到的是最先得到消息的是袁雄。
倒也不难猜出,袁雄有了余贺嵩撑腰,在而今南邑地头上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算他袁大公子不主动去找人麻烦,都会有无数人为了捧他的脚主动送情报给他。
正好便宜了江辅宸。
听着江辅宸的分析,梁俨雅的脸色越来越沉冷,很是凝重,她的眉头,都凝成了一个川字,看得让人有些揪心:“按照你这么说,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不是很危险,是相当的危险。”江辅宸笑了笑,在她身边坐下:“看得出来,龙腾世纪在这件事情上是很被动,不惜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
“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梁俨雅的脸色如爽覆盖,凝着的眉头无法松开。
“那又有什么用?现在我们已经深陷在窦家的局里面了,跳不出去。”江辅宸耸耸肩说道,好像这个对江天如末日般的危机,在他心中根本不是太重要一般。
“你是不是早就猜测到了什么?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梁俨雅问道,心情沉重万分。她回想起以往很多次与江辅宸的对话,还有江辅宸有时候高深莫测般的意味,都能充分的证实这点。
江辅宸也不否认,道:“嗯,窦平章、窦君贤都不是有这种本事的人,我就在琢磨这次窦家出面的应该不是小辈了,呵呵。”
“你为什么好像很高兴的样子?”梁俨雅再次问道,她凝视着江辅宸:“难道你想看到江天陷入危局当中吗?”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都在颤抖。
江辅宸苦笑了一声道:“大老板,你认为我是那样的人吗?”江辅宸摇着头道:“我之所以没跟你说,是有几个原因,其一,是在他们露出马脚之前我不能捕风捉影,说出来只会让你惶恐不安,没有任何好处。其二,是因为你是个商人,并且是个有野心的商人,不可能因为潜在不确定的危机,就拒绝一切合作与发展吧?如果你一直在这样的状态中走下去,那还做什么生意?直接回家相夫教子得了。”
“起码我能防范于未然。”梁俨雅狡辩。
“能吗?我现在让你把最近一段时间签订的所有合约翻出来,你能找出其中谁是窦家布置的吗?”江辅宸摇摇头说道:“根本不会让你找出任何端倪。”
梁俨雅沉默了下去,她无从反驳,江辅宸说的不无道理,如果江辅宸提前把这些告诉她了,她心里一定会留下阴影,恐怕会认为江天所有的合作对象都可能是窦家下的套,成天疑神疑鬼,根本不敢与人合作。那对一个商人来说,绝对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梁俨雅凝重的坐在沙发上,良久都没有说一句话,想着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梁俨雅几乎有点绝望的感觉,江辅宸的分析,对江天来说,无疑是个晴天霹雳,这本该高高耸立、发展迅猛的商业大厦,突然间变的危险可及,随时都有可能瞬间崩塌。
看着美女老板的神态,江辅宸的心中莫名疼痛,他暗叹了一声,商场如战场,在这里,你无法预料到你能碰到什么样的对手与阴谋,有些事情,始终是要经历的,就是这么残酷。
虽然不想说,但江辅宸还是不得不说到:“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季鹏昆的事情,也许是一个征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窦家不会再等了,晚则半个月内,早则几天内,也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