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很多事情就会看的比较淡了;很多事情,则会看的更重,比如自己的命。”
“郭柱他们一直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吃的是什么肉,可他们怎么能瞒得过,那个时候怎么会有肉吃,除非是人肉。”
“等我们几个身体都正常了之后,我们赶上一大队流民的队伍,流民是这汉朝每个当官的都会头疼的问题,所以我们被各个地方赶来赶去,任由我们自生自灭。”
“在当官的看来,流民是头疼的问题,在我看来,这却是一组组的军队,我吩咐郭柱他们暗暗的控制整个流民队伍。很快,我手底下就有了两三千人的军队。”
“一开始,我们攻占贵族的庄园,可是那帮贵族们比当官的还厉害,防范的滴水不漏。一个小小的庄园就耗费了我们一半的人在那里。”
“这个时候我改变了策略,整个队伍开始劫掠村落,很快,没有饭吃的农民就混入了我们的队伍,半个月的时间,我们的队伍就有了一万余人。”
“当我攻打盂县的时候,没想到会那么轻松,一天的功夫,整个县城就成了我们的家,粮食几万石,就在那里放着,全归了我们,我们不停的吸纳着四方流民,队伍一天比一天壮大。”
“不过人越多,我却越不放心,张角他们三兄弟就是死在固守城池上面,可我不会犯这种错误,携带三四万之众,速度慢的全部抛弃,拖家带口的全部抛弃,我要的是一只精兵。”
“很快我们的队伍就到了太原郡治所晋阳城下,可是由于速度慢了些,还是被他们的太守的得到了消息,更可恨的是并州刺史丁原也在那里,他手下有个被称为吕布的将领很厉害,两三日的功夫就杀了我们近五千兄弟。”
“事不可为,我不会坐以待毙,我留下两个千人队,让他们只是骚扰晋阳周围的村落,而我带着大部队避过驻军的县城,二十日行了捌佰余里,终于到了河东郡。”
“没想到在这里出奇的顺利,官兵根本就没有警戒,混进城里的探子很快就给我们打开城门,整座城池一夜而下。”
“小嘉,我现在坐拥五万之师,粮草无数,兵甲器械,样样齐全,你若能留在我这,你我兄弟必然能成一番大事。”
郭嘉闭眼听着郭泰一番说辞,时而皱眉,时而摇头,听到此处,眼睛忽的睁开,厉声喝道:“五年前,你为何离家而去,委身做贼?”
见到郭嘉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想起五年前的事情,郭泰惨笑了一声,有些恨恨的说道:“你可知道十常侍是何人?”
“乱国阉人,何足道而。”郭嘉的神情极为不屑。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爷爷大概从未说起,十常侍郭胜与我们同姓,颍川郭氏崛起,与他可是有极大的关系,因为他是你我的叔公。”
郭嘉听到后,身体突地摇晃了一下,满脸震惊的说道:“你,你胡说,这不可能。”
“哼。”郭泰冷笑着说道:“一开始我也不相信,可是当他派人联系到我之后,我才慢慢的明悟了过来。我之所以投身黄巾军,便是他的主意,我一庶出子弟,自然得不到家族的重视,叔公曾对我说过,黄巾若成,我必然封侯拜相;黄巾不成,我自可引兵聚众,待得乱日,自可雄霸一方。就是因为这些话,为了证明我是郭氏最优秀的子弟,我投身黄巾,即使在我快要死的时候,我也一直在为这个梦想奋斗,为了向家族证明,我从未放弃过。”
郭泰说胡的每个字都仿佛山岳般撞击在郭嘉的心上,他平时在颍川各大家族子弟中侃侃而谈论起朝堂时政,对于十常侍乱政,时常起身厉言抨之,没想到今天听到的这一切让他有种贼喊捉贼的味道。
“郭泰,你说的我不相信,回家族后,我自会找爷爷去证实,今天和你见面,让我受了太多的‘惊喜’,我只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为何食人?”郭嘉迅速的镇定下来,虽然说话的语气有些消沉,但是说最后的一句话时两眼中的利芒令人不敢直视。
郭泰低着头,沉思着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想了许久,当他抬起头时,眼中充斥着猩红,“我不吃人,自会被别人吃,我不服输,我不想自己的命运被别人掌握,天下坏人举目皆是,欲将这天下洗净,何不自身为纣,痛苦只是一时,待得天下安定,谁会来议论我的是非。”
听着郭泰的话,郭嘉有些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举步向厅外走去。当郭泰回过神来时,只看到郭嘉渐渐远去的身影。
“你我至此恩断义绝,多说已是浪费,你为生食人,我无话可说,食人为趣,天理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