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泰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面上同样有不解之色的荀恽,连忙向郭奕问道:“小奕,你说清楚,你父亲骗了我们,怎么回事?”
郭奕忍不住低低地笑了,小声说道:“我父亲主要负责哪一块,你们应该清楚吧!”
看到两人同时点头,郭奕继续说道:“情报工作主要有两点,第一,人物分析;第二,事情分析,可以这样说我父亲对人物性格的判定是非常准确的。
既然可以知道一个人的详细性格和底细,因此便容易找到对方最大的弱点,在这方面,我父亲便可以利用手头的资源去推波助澜,对付孙策,只要对许贡的门客许之以利便可,而许攸那边,我父亲可以安排人搜集证据,往下的发展就多会按照预定的思路进行。
前期的预判加上后期的谋划,如此才有了料事如神的说法。所以我说你们被我父亲骗了,是被一句话先入为主罢了,而不知道后期的费心操控。”
陈泰、荀恽两人恍然大悟,陈泰一拍额头道:“原来如此,我说你父亲说话怎么那么准,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要不天底下哪有那么厉害的人,其智若妖了。”
郭奕讪讪的笑了下,继而说道:“不过有些事情仔细分析也会得出一定的结论,比如说,曹公可以战胜袁绍,我父亲就早有断言,就是从袁绍的性格来分析。”
荀恽适时的插嘴道:“小奕,你跟着你父亲学了那么长时间,不如你来分析分析我如何?”
“分析你?”郭奕不确定的问。
荀恽迫不及待的点了点头,说道“嗯哼!你就说说我日后会怎样吧!”
郭奕却微微摇了摇头,两手向外一摊,简单说道:“不知。”
荀恽与陈泰满脸的不解之色,异口同声的问道:“为什么?”
两人焦急的表情落在郭奕的眼中,他好笑的看着两人,略微沉思了一下,方说道:“首先,我们的性子还未定性,性格是容易发生改变的,比如刚刚你们两人对对方的态度,因为几句话,就发生了改变。
其次,我师父管这种一种心态叫做心理暗示,打个比喻,我说你们吃饭会被噎到,那你们吃饭的时候就会注意,自然不会被噎到,道理一样,我说怎样,你今后就会特别去注意,所以很多可能会发生的就会偏离预定的发展轨道,因此,对于你们的未来,我不知。”
荀恽很烧包的摇了摇手中的羽扇,陈泰却是表情一片呆滞,两人重复着一个动作,都在努力吸收着郭奕说出的话,过了一会,两人几乎同时点头道:“哦,原来如此。”
陈泰目视着荀恽手中的羽扇,转而问道:“恽哥,你从哪里弄得羽扇,好烧包。”
荀恽不无得意地道:“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你猜我…”
看到两人马上就要进入游戏怪圈,郭奕连忙打断了两人的话,“打住!还是我来猜吧!”
荀恽轻咳了一声,面对着郭奕,笑容满面,声音急迫道:“哦,那小奕你可要好好猜,自我和你交往来,还真没有难住你的时候,我可是很希望看到你吃瘪的样子。”
郭奕抬起头,向两人莞尔一笑,说道:“前些日子,恽哥去荆州求学,也就是说在那里回来后,你开始扇羽毛扇。
以恽哥的才能,来往者必然都是当地名士,荆州名士里面出仕的自然不可能会和恽哥见面,所以范围必然是未出仕之人。
能让恽哥去模仿,对方必然是大材,而南方夏季潮湿闷热,名士多喜羽毛扇,范围甚广,如此便无从猜起。
那我们再缩小范围,老先生自是不可能,因为我们年轻,不可能去模仿迟暮的老人。
恽哥善儒家经义学问,我的情报里面,能让恽哥在这方面折服的唯有三人,诸葛亮、徐庶、崔均,诸葛亮常以管仲、乐毅自居,以恽哥的傲气,自然不服此人,并且会看轻他。
徐庶年龄长恽哥二十余岁,出身却是寒门,恽哥一向不喜欢寒门子弟,纵然不会模仿。
剩下的便只有崔钧,崔钧字州平,博陵安平人,太尉崔烈之子,历任虎贲中郎将,西河太守,曾与袁绍俱起兵山东,讨伐董卓,博陵崔氏如今为世之大家,因此他学问比你好,家境比你好,对方还当过官,也只有他最符合条件,我说的可对?”
荀恽瞪着眼睛,整个人都变得痴呆呆的,看着眼前的郭奕,却仿佛从未认识一般让他感觉到陌生,此刻,他只感觉有一股凉气猛然间从脚底升起,一直冲到头顶,虽然阳光炙热,浑身却凉飕飕的,如同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