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那么清晰的敲门声响起,门外却没有任何人影,林新月倒吸了口凉气,扶着门的手一僵,眯着眼睛仔细看去,空荡荡的门外,除了婆娑的树影,再无其他。
林新月咽了口吐沫,喉结紧张地上下翻滚,她怯声喊道:“究竟是谁在敲门?”
但是,却没有任何声音回应她。
就在这时,有股气流突然将林新月撞开,林新月只感到仿佛有股冰凉的气息从她身侧猛然穿过,撞进屋内。
林新月立即转过身去查看,来不及顾门,湿漉漉的门便应声关上。
咣当一声关门声响起,将林新月吓得半死,她扶着咚咚咚跳动的心口,转身望去,只见屋内之前勉强撑起的灯光熄了大半。
只留房间角落一盏微黄的灯还亮着,点点昏暗的光隐隐约约照应出一个穿着蓑衣背对着自己的人影。
林新月大惊,这个穿着蓑衣的人究竟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自己竟然没有察觉,难道,是跟刚才那阵冷风有关?而且,胡七胡八呢?
胡七胡八刚才还站在一旁,现在却连个影子都看不见,难不成他们两都跑了吧?怎么会这样,不是说过要保护自己吗?
林新月壮着胆子向前跨了步,问道:“你找谁?”
“我找你啊。”
一个苍老干瘪的声音仿佛从天花板上渗透下来,林新月只感到刚才被雨水浸透的衣襟现在仿佛是贴在身上,阴冷渗进骨子里。
“可是我不认识你啊?”林新月连声问道,“你确定你是来找我的?”
那个穿着蓑衣的人慢慢转过身来,林新月借着阴暗的灯光勉强能够看见蓑衣在颤动,那人影微微点头:“没错,我就是找你。”
“你认识我?”
“以前不认识,不过,是你将我召唤过来的,现在就有了认识的必要。”
“我将你召唤过来?”
林新月更加困惑,她仔仔细细去回想自己刚才的一系列动作,想要确定自己是不是在无意间真的触动了什么机关,但是她想了一圈,也没想明白。
她好像并没有做任何奇怪的事情,更不用说召唤出这么个不人不鬼的东西。
林新月更加疑惑,不想跟这个神秘人绕圈子,径直问道:“既然你说是我将你召唤过来的,那你就好好说说,我是怎么将你召唤出来的?”
“还有,既然你说了有认识的必要,那我们就好好认识认识,不过在认识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将我的两个朋友交出来?”
林新月不由地补充,之前她还只是怀疑,但是现在她已经非常确定,胡七胡八的失踪肯定是跟眼前这个穿着蓑衣的人影有关。
那穿着蓑衣的人影却说:“现在是我们两的时间,等我把事情跟你交代清楚了,他们自然会出现。放心,我不会伤害他们。”
果不其然,胡七胡八真的是被他藏起来的,林新月觉得更紧张了,显然这个蓑衣人的能力在胡七胡八之上,要是他又什么歹心……
林新月握紧了手上的黑曜石戒指,那穿蓑衣的人却毫不在意,向她走来。
有东西落地的声音传来,是那人将蓑衣脱下仍在地上,林新月这才看清,蓑衣下竟然是个形容枯槁的老人。
不过,光凭这老人奇异的登场方式,林新月都不得不对他加以防范。
随着那个老人不断靠近,林新月下意识地紧紧靠住墙,指了指身后的灯道:“既然我们要谈,是不是也要先把灯打开。”
老人摇头笑道:“这些灯没有多大用,只要你拜我为师,以后就再也不会被灯光所限。”
“难道你要教我夜视术?”林新月诧异问道,问完了也对自己临机的幽默吓出身冷汗,好在那老人并不介意。
只听他继续道:“什么夜视术,我教你的东西可不止这些,你就安心跟我学吧。”
闻言,林新月差点儿跳了起来,她本来就对眼前这个老人格外敌视,更何况跟他学东西了。
林新月双手抱肩,沉声道:“这位爷爷,你这话说的也太奇怪了吧,你我素不相识,大半夜你进到别人家,大言不惭说要教我东西,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学啊?”
老人却没有动气,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槐木箱子,问道:“既然你不想学,为什么要叫我出来呢?”
林新月的目光慢慢移到槐木箱子上,心里所有的线索慢慢拼凑,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就是李婆婆说的槐木箱子的秘密。
不过,林新月还是有些不相信地指着槐木箱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