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新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阳光恰好照在眼帘上,她皱着眉翻了个身,此前的场景便在脑海中再次浮现,刚才……
只一个瞬间,林新月睡意全无,她猛地从床上翻起来,正巧对上床脚边易丰面无表情的脸。
在刚才的那个梦里,林新月想起自己醒来的时候,也是第一眼看见了易丰,她还记得易丰让她去替易安之解除封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拒绝了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林新月颤颤巍巍地问道。
她心里不断的祈祷,希望易丰不要说和自己梦里相同的话,但是事与愿违。
果然,只听易丰问道:“夫人,你是不是应该考虑考虑封印的事情了?”
林新月心里像是有道惊雷炸起,她再也没有办法继续淡定下去,一脸郑重地望着易丰问道:“你之前,是不是跟我说过这句话。”
“之前?”
“差不多,几分钟之前。”
林新月的神情尤为沉重,她仔仔细细观察着易丰的脸色,像连他细枝末节的小地方都看清楚。
“可是,我明明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这句话。”
“夫人,那是你在做梦。”易丰说道。
林新月垂下眼帘,刚才那些事情发生地那么真实,一点儿也不像是在做梦,她目光落在床头,却被放在床头的黑色小箱子给吸引住了目光。
那是什么东西,以前,她怎么从来没有见过?林新月狐疑地伸手将小箱子拿过来,那个箱子只有手掌那么大,表面上布满了细纹,像是动物,又像是符号。
林新月拿着盒子掂了掂,里面有叮叮当当的声音传出来,不过倒是不重。
“这是什么?”林新月拿着盒子晃了晃,递到易丰面前。
易丰看也没看,只摇头道:“不清楚。”
林新月早就知道从易丰这里问不出什么东西,干脆将盒子打开。里面竟然躺着两枚黑色的钥匙。
这个是不是就是梦里言迎秋说的,泪谷之门的两把钥匙?
有个声音在林新月心头响起,林新月再也不敢耽误。几步便跑了出去。
只不过,林新月刚刚打开门,便看见熊茵槐哭丧着张脸,正站在门口,看样子,正准备敲门。
“出什么事了?”林新月听见自己的声音嘶哑着问道。
她仿佛感到心口有一团软软的东西堵塞着,呼吸不畅,头晕眼花。有无数不好的想法在林新月心里出现,她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拉进深渊。
只听熊茵槐喃喃道:“言医生,失踪了。”
林新月仿佛早就猜到了这种情况,她知道熊茵槐所说的事情必定会和言迎秋有关,但是从没想过,言迎秋竟然会失踪。
“怎么失踪的?她去了哪里?”林新月连声问道。
“不清楚,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我去敲言老师的门,发现门打开着,推门进去,便看见了这封信。”
说着,熊茵槐举起了手中的信纸,信已经被读过了,熊茵槐也非常清楚地告诉过林新月信里的内容,但林新月还是很不放心地看了看,一扫之下,眉头不由皱紧。
信的内容正如熊茵槐所讲的那般,言迎秋交代了剩下的事情,便说要离开H市。
“她没说去哪里了吗?”林新月翻动着手中的稿纸,仿佛要将稿纸里里外外看个透彻。
熊茵槐摇头:“没有。”
听到这里,林新月心底却是出奇的淡定,她先是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对熊茵槐道:“我明白了,这样吧,你先回去,等我想一想。”
这回,熊茵槐没有怨言,反而是很同情地看了看林新月,手伸在空中,好像想要握上林新月的手,又好像不敢握住。
“那你想想吧,注意身体,毕竟言老师已经说明了以后你就是仁爱诊所的当家人,你可不能病倒了啊。”
说罢,熊茵槐也没有多停留,转身便离开了。
林新月靠在门边想了想,刚才那个逼真的梦境和床头莫名其妙出现的盒子,都将线索指向了贺家老宅,那个恐怖阴森的地方,难道自己还要再去一次吗?
直到熊茵槐的脚步声走远,林新月才慢慢关上房门。
易丰还没有离开,林新月转身整队着易丰问道:“你应该猜到了我想问你什么事情。我们来做笔交易吧。我救你的主子,你告诉我实情。”
“易丰不能跟夫人做交易,易丰只能请求夫人解救主子。”
这个时候的易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