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槐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
“言,言老师。”熊茵槐走进了几步,她细长的眼睛在纸人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却根本看不出一点儿破绽。
林新月微微眯了眸子,静静看着熊茵槐的反应,那纸人自然不会搭理熊茵槐,见纸人垂下头,熊茵槐便想更加上前查看。
见状,林新月立即向前走了几步,挡在熊茵槐和纸人之间,问道:“来接言老师的人呢?”
纵使熊茵槐心里有千百个问题,此时一个也问不出口。
她只能惭愧地张了张嘴,低声道:“走了,刚走。”
闻言,林新月有些失望,她说道:“那我们自己去吧。”
说这林新月便往前走去,熊茵槐连忙拦住她,急声道:“这可不行,那些人已经说了言老师缺席,怎么又突然出现。再说,你究竟在哪里找到言老师的,我根本没有看见你出门,你便带着言老师从楼上下来。”
一边说,熊茵槐的目光还在纸人言迎秋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仿佛在寻找什么破绽。
林新月皱了皱鼻子,囫囵道:“言老师就和我们开了个玩笑,其实,她根本没有离开房间,就等我我们去找她呢。”
“那你在哪里找到言老师的?”熊茵槐接着问。
林新月早就有些不耐烦,她千辛万苦做了个纸人出来,不是用来被熊茵槐这样严厉拷问的。
她径直问道:“刚才你说我们不能去研讨会了,是真的吗?”
“是真的。”
“我还有一个问题,”林新月沉静地看着熊茵槐,一字一句问道:“你说的那个研讨会,是真的吗?”
其实,从和易丰分开之后,林新月便开始怀疑熊茵槐,她记得,自己当时明确说过要找熊茵槐问问贺袁熙的情况,那个时候,易丰是直接否定了这个想法。
从那时起,林新月便对熊茵槐的态度有所保留。
加上现在,按照刚才熊茵槐的描述,那些研讨会的人应该是非常有诚意邀请言迎秋去参加会议的,怎么可能又在中途反悔,甚至还不允许言迎秋自己前往会场。
深思之下林新月才恍然大悟,刚才熊茵槐说了那么多的话,追根究底就是想让自己找到言迎秋。
或者,是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那个本事,凭空变出个言迎秋来。
熊茵槐闻言脸色大变,她厉声问道:“什么意思,你怀疑我?”
林新月知道自己的话熊茵槐根本不惧,她转过头对纸人使了个眼神,那纸人立即抬起头来,对熊茵槐道:“小槐,带我们去会场。”
这下,熊茵槐彻底僵住。
光是看熊茵槐苍白的脸色,林新月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她低着头笑了笑,心里却清楚眼前这熊茵槐只怕并不简单。
自己之前怎么就觉得熊茵槐大大咧咧值得信任?
林新月这个时候,只想掐死自己。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再次抬头,眼眸中已经不剩丝毫犹疑。
她轻声说道:“我不跟你计较这么多,也没有功夫去猜你究竟抱着的是个什么心态,但是有一点,熊茵槐,我必须要提醒你。小心驶得万年船,要是一不小心,做错了什么,翻了船,恐怕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你。”
林新月的声音很轻,但是刺进熊茵槐耳朵里,却听起来更像是魔咒。
熊茵槐接连后退好几步,最后堪堪顿住,她紧抿着嘴,好像想要反驳什么,到最后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熊茵槐,接下来,你好自为之。我现在要去贺家老宅,仁爱诊所,你最好好好地打理,这样,等我回来,恐怕还能重新发落。”林新月唇角微微翘起,低声道。
熊茵槐脸色惨白,大声问道:“你怎么就确定,你能治得了我?”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熊茵槐大声控诉质问的瞬间,林新月手一甩,将手里的一撮白沫,扔进了熊茵槐的嘴里。
那些白沫瞬间消失,等熊茵槐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你给我吃了什么?”熊茵槐大叫。
林新月淡淡道:“就是能够治你的东西,之前,我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够惩治你,但是现在,不用怀疑了,如果你不信,可以试试看。”
说着,林新月突然弯下腰,脸几乎要贴到熊茵槐的脸上,轻声道:“不过,如果要做坏事,最好保证我不会捉到你。”
既然熊茵槐已经知道林新月的秘密,不管她知道多少,林新月也不打算求熊茵槐闭嘴,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