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熊茵槐此时,却和林新月的得意洋洋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熊茵槐满脸惊恐,双手卡住自己的脖子,仿佛要将刚才吞下去的东西给卡出来似的。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她惊声问道。
此时,熊茵槐和林新月早已走到角落,诊所里来看病的人慢慢多了起来,站在她们身边的言迎秋实在太惹眼,好多人都会主动停下来跟言迎秋打招呼。
为了避免更多的人发现今天的言迎秋不同于往日,林新月当机立断地带着纸人和熊茵槐走到了一旁。
“现在应该是我来问你,你想怎么样?”林新月说道:“我只想从你这里听见真实的答案,现在,我要开始问问题了。”
林新月尽量压低了声音,继续道:“你有什么目的,我们暂且不谈,你只管帮我守住这个秘密,不要告诉任何人。还有,言医生就在诊所,只是身体不舒服,这几天都不会当班,你听明白了吗?”
事到如今,恐怕就算熊茵槐想推脱,都不行。她只能点点头,答应下来。
之后,林新月又交代了几句,便打发熊茵槐和言迎秋离开。
直到这个时候,易丰都没有要回来的迹象,林新月已经等不及,她调用了诊所的专车,又找来司机,让他送自己去贺宅。
一路上,司机都没有多话,毕竟言迎秋之前在会议上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林新月目前在仁爱诊所的身份,就如同言迎秋一般的权威。
车刚刚开到贺家老宅所在的山脚,林新月便敲了敲座椅,说道:“就停在这里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过去。”
“这里离贺家老宅少说也有好几个小时的山路,你确定要自己上去?”
林新月点点头:“在确定不过了。”
说罢,她便推门下车。
直到看着车子返程,林新月才放心地独自往山上走去。
要不是担心又遇见向上次那样的障眼法,林新月倒真的希望司机能够开车将自己送上山。毕竟运动可不是林新月的强项,只不过,现在时机不对。
林新月一边走,一边慢慢地在心里理清线索。要不是易丰道现在也还没有消息,林新月也不会有这样的清闲时间来思考这些问题。
回想当初从抵达H市之后,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开始偏离的轨道,林新月意外救了个小孩,却被言迎秋用中离奇的借口收为徒弟,这些也不算什么,最可怕的事情,应该就是从踏上贺家老宅这条路上算起的。
林新月不由地停下了脚步,她观望四周,周围一边是悬崖,一边是峭壁,这么陡峭的山路,第一次来的时候,林新月并没有真正的花心思去记这些事情。
不过现在看来,却是不凡。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山间的空气很是清新,回忆又慢慢地浮上心头。
最先开始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应该就是在易安之吸纳了怨气之后,易安之魔变,直接导致了林新月的计划寸步难行,后来,又从言迎秋那里知道开启泪谷的三把钥匙的事情,再之后,就是言迎秋失踪。
其中每件事情,好像都和一个人有关联——熊茵槐。
从她进入仁爱诊所之后,第一个认识的人就是熊茵槐,此后自己的每一个决定,好像都和熊茵槐脱不了干系。
越是往下想,林新月越是觉得恐惧难耐。她像是一只待捕的猎物,一点点地被牵往陷阱里,然后被吞噬干净。
“夫人,不能再往前走。快停下来。”易丰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林新月身后。
林新月这才猛地从思虑中回过神来,她向回过头去看看易丰,可当她刚刚环顾周围时,才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站在悬崖边上,要是一个不小心,再往前走一步,或者半步,说不定自己就要掉下去了。
林新月赶紧往后退,连着退了好几步,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她才刚大口喘气。
自己刚才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不知不觉地就走到悬崖边上,要不是易丰及时提醒,估计自己这会儿肯定已经落到悬崖下面去了。
林新月顿时浑身鸡皮疙瘩猛涨,她揉了揉胳膊,转头问易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刚才怎么会……”
话还没有问完,林新月便已经止住了话头,易丰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就算他及时赶到,也应该只看见自己往悬崖边走去,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果然,易丰说道:“我刚才赶过来,就看见你往那边走过去。”
林新月摇了摇头,这段山路的确是诡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