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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另一个人生(1)

如暮,他们对视良久,就在如暮准备上前询问的时候,李彦却离开了。

那个晚上,如暮在循环往复的梦里,想起了李彦。如暮醉酒,却做梦回到过去,如暮看见自己走进水中,沉入水底。

她猛地惊醒,发现是窗外下雨。她回忆起曾经青春期的抑郁症,父母争吵后她想要自杀,却被那个在河堤边画画的男孩救起来,她想要答谢,每天去河堤遍,却没有在见到他。

她拿出日记本写信,上面全是她对那个男孩的思念,说的都是心里话和小秘密。

如暮在《江城晚报》社会版工作,主要采访居民生活琐事。和父母生活在一起。早晨生活轨迹是出门左转坐七点四十五分的公交,提前一站下车,喂养流浪猫,再过天桥买杯咖啡,步行上班。

她喜欢拍照,但是今天她眼前却总是出现那个熟悉的身影,全是李彦的身影。她觉得自己被跟踪。

上午晴好,下午却下雨。

如暮看着雨想起曾经淋过整夜的雨,在雨里睡着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屋檐下,身旁有个圆形水迹,像是谁坐在她身旁等她醒来才离开。

而雨幕中,她又看见那个身影。还是李彦。如暮叫不出名字,只知道那个人很眼熟。

如暮和朋友准备去画展,却苦于没有票,但是奇怪的是,画展的工作人员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让她进去。

画展中,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她却看见在画展的一个侧厅里,全是自己的画像。

朋友说可能是她的暗恋者,如暮自己却想起早晨被跟踪的经历和那个背影。心里和耳畔全是翻江倒海的潮汐声。

如暮在做梦,梦里面全是初春冰凉的水里的青灰色,转而又变成淡青色的颜料,她猛地惊醒,想起自己魂不守舍地从画展离开。

有路人在议论:“听说,这个天才画家英年早逝,年纪轻轻就死于煤气中毒。”

原来,那个画下自己的人,早就死了。如暮心想。她心里像是被什么揪了下,很痛。

翌日上班,主编特意找她让她去做李彦的专访,李彦就是“循光”画展的主办方,颇为神秘。主编认为既然李彦展出那么多如暮的肖像画,应该比较熟悉。

如暮忐忑地硬着头皮打电话,那端是个男声,知道是她,却立即同意采访,将时间定在翌日上午九点。

如暮梦见自己小时候的口吃,父母吵架,母亲神经衰弱,父亲嫌弃甚至任意打她。她什么都知道,但就是表达不出来,有的时候觉得自己想是个怪物似的在发泄,摔打东西。

那个时候,似乎只有那个身影陪着自己。可是那人是谁,如暮始终叫不出名字。

在知道要和李彦见面后,如暮却开始不知所措,也许是白天睡太多,她竟然久违地整夜失眠。

好不容易睡着了,却还是做了整夜的梦,梦里全是河水和那个背影,想到要见李彦,她就头疼……

林新月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无限循环的梦境,梦里全是青灰色的湖水,李彦的身影和如暮的目光。

“还没看明白吗?”易安之的声音突然在林新月头顶响起。

林新月摇了摇头,却又立即点点头,说道:“这是如暮的梦,如暮,就是之前跟我说话,要我打败李三爷爷的那个女人,我记得她的声音。”

易安之又说道:“我不是要你明白这个,这段回忆里,你看见了什么?看明白了什么?”

这下,林新月才有些没有绕过弯来,她不明白易安之究竟在说什么,她仔仔细细地又看了遍这段回忆,才不敢置信地问道:“这不是简单的回忆,这是无数的梦境平凑的过去。”

“没错。”

“可是,这是如暮的梦吗?什么时候的梦?”

“在她死了之后。”易安之声音渐渐冰冷。

林新月还在那段回忆中,她抬起头就能看见如暮的冷清的目光,心里也渐渐冰凉。

“怎么会这样?人死之后,还能够继续做梦吗?”林新月问道。

易安之数道:“别的人恐怕不行,但是她可以,因为李彦的巫术。”

“我还是不明白,你究竟想让我知道什么?”

林新月觉得自己真的是越来越糊涂了,易安之给自己看的这段回忆,究竟意味着什么?

易安之冷冷道:“这是如暮的另一段人生,是李彦用巫术,将如暮死去的魂魄安放在回忆里,像个活人那样生活着。”

闻言,林新月不由地张大了嘴,她听见了什么?她简直不能够相信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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