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打,就消失在空气中。
林新月知道,老婆婆应该是去了地府,或许在阳间的愿望已经了结,不再有任何的留念,所以离开的脚步才这么容易。
等到老婆婆彻底消失了,易丰才又追问了一遍:“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新月平复了很久的情绪,突然又被他带了出来。
“你真的想知道吗?”林新月冷冷地问道。
这个时候,林新月心里的怆然竟然突然变成了愤恨,要不是易丰多事,带着老婆婆过来,自己恐怕也不会遭受到这些回忆的暴击。
易丰有些迟疑地点点头。
林新月阴测测地笑了笑,一挥手,刚才的回忆便涌进了易丰的脑海中。
“啊!”
“这……怎么会……”
“我的天呐!”
易丰瞪着眼,发出种种哀叹,等回忆结束,他才缓过劲来看着林新月,问道:“所以,夫人是因为刚才看见那些事情,所以才这么难过的吗?”
“不然呢?这些事情还不足以让人难过吗?”
林新月恨不得将易丰暴打一顿,她勉强地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缓缓说道。
说完,她还冷冷地瞪了易丰几眼。
怎么林新月觉得痛彻心扉的事情,在易丰看起来好像非常平常。
林新月刚才看见了什么呢?她在读取老婆婆记忆的时候,回到了五十年前。
老婆婆说的没错,的确是五十年前的集市,让她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儿子。
那天风和日丽,女人带着孩子走在路上,路边有汽车驶过,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小男孩看上去也不过四五岁的样子,走在路上咿咿呀呀逗弄胡蝶。
这应该是快的是一天的,如果不是突然涌上街道的耍狮子杂戏团,如果不是敲锣打鼓的声音惊吓到小男孩,这一天真的应该是快乐的一天。
但是意外就这样降临,小男孩应该是被狮子头吓坏了,他冲向马路的另一边。
一辆辆汽车驶过,小男孩更害怕,他为了躲避这些高大的钢铁怪物,滑下了土堆的斜坡。
然后,一头载进河里。
水流太急了,前几天下过暴雨,正式开闸泄洪的时候,小男孩儿的身影瞬间便消失了。
河岸边,只留下那个女人惊恐无比的叫声。
要怎么去形容这种声音呢?林新月不知道,她恐惧这些东西,就想是恐惧着内心的苍茫一样。
从那以后,女人疯了,逢人便说,自己的儿子走丢了,她要去把他找回来。
光是再次回想,林新月都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喘不过来气似的。
可是反观易丰,却是格外的平静。
“但是这些事情和主子遇见的那些事情相比,的确算不上什么。”
易丰说完这些话,便转身离开了,林新月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好半天都没有回过劲来。
这些足以让林新月痛苦不堪的事情,难道,还比不上易安之的遭遇。
那么,究竟是什么事情,在易安之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林新月在心里想着,缓了会儿,林新月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按照老婆婆给的位置,带着卢若熏把箱子给找回来。
这个才是她应该做的事情。
因为赶时间,林新月直接从校门外打了辆车,直奔医院。
卢若熏的点滴刚好输完,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林新月猛地冲进去,将行李箱找到的事情告诉卢若熏。
闻言,卢若熏哪里还愿意呆在医院,她连病号服都来不及换下,匆匆忙忙地就要跟林新月走。
林新月只能笑着说道:“你也不要着急,东西在那里,你早去晚去它都在那里的。”
其实早在林新月过来找卢若熏之前,易丰便说已经找人去看守那个行李箱,以免再生事端。
所以,面对卢若熏的急躁,林新月才会这么冷静地劝阻。
可是这些简简单单无关痛痒的话怎么可能劝得住卢若熏呢,她还是急急忙忙地去了临市,直到看见自己的箱子完好无损地放在那里,卢若熏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卢若熏一边检查箱子一边问林新月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箱子在这里的?”
林新月自然也不可能说实话,她目光落在不远处空荡荡的病床上,说道:“就是那样,然后就知道了。”
不过,现在的卢若熏一心都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