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久，也没能把心情平复下来。今晚给我的冲击力，不亚于在现代社会一架飞机突然失去联系消失在飞行途中这样的事情对普通人的冲击。

说句好听的，我还算半个道教子弟，对于鬼神的出现，我还是能接受的。只是，我需要时间，去好好消化师傅说的话。

师傅是启墓人，专门为考古队开启古墓探知危险，但是正如师傅所说，人在世上，是需要积德的，德的多少，直接决定了你死后的灵魂归宿，虽然我没有尝试过死亡，但是对那两个属性截然不同的地方，天界与冥界，想想就知道普通的魂魄在哪个地方要好。

但是师傅所做的，其实跟盗墓贼没什么差别，人人都知道，盗墓是有损阴德的，为何师傅还要去做这样的事情呢？这件事情一直到最后我也没有问过师傅，但是从后面的经历看，其实启墓人这一行，反而是积德的，其中缘由后面会慢慢道来。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我有些睡不着，毕竟心里太不平静。

我忍不住从床上起来，在桌上用毛笔画了一个阴阳鱼的图，一黑一白，中间交汇，想想黑白所代表的空间，人界宇宙只占了这中间一线的位置，心里无由来生出一种自我渺小的感觉，这是一种无力感，让人很难受。

我突然就注意到了阴阳鱼的眼睛，白面为黑，黑面为白，这让我比较不解，为何是这么设计？

我没有去多想，今天的信息量已经足够大了，还要往脑子里灌注更多的话，我会受不住，然后世界观崩塌。

这一晚，的确无眠。

当曙光闪现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一晚，已经过去。后面的生活，可能将不会是跟小师妹一起疯的美好了。

这一晚，《大洞真经》我不断地念诵，《道德经》被我翻来覆去好几遍，我想找到否决师傅的说法的答案，但总是最后发现，师傅说的没有错。

天已经亮了，外面已经传来了师傅晨练的声音，这是他这么多年一直以来的习惯。

我揉了揉惺忪的双眼，起身洗漱完。小师妹还没有起来，这个倒是像她的风格，我甩甩头，借着清晨还算凉爽的山风清醒下头脑。

师傅还在不紧不慢地打拳，像极了现在广场上老爷爷老太太打的太极，但想想，太极其实也是道教的，道教的东西，总归是万法归一的。

师傅见到我过来，停了下来，道：“在想什么？”

我张嘴答道：“万法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