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下自己,便跟着师傅出了门。
老王叔所在的医院,是西藏军区总医院,离我们所在的地方还是有着一段距离的,从北京中路出发,左转进娘热路,一直沿着娘热路往北走,这条路的尽头才是军区总医院的所在地。
军区总医院的东侧便是拉萨市有名的色拉寺,军区医院后边靠着山岭,大门两边各有些绿意葱然的树木,在这西藏的天空下,显得生机异常。不得不说,这样的依山伴寺的位置,空气相对闹市区更为清新干净,时不时从东边传来的钟声佛音,实乃疗养的上佳之地,这里成为医院也就不足为奇了。
进门的当头,还是给老王叔打了个电话方才让我跟师傅进去,师傅也是不避嫌,穿着一身道袍四处穿街过巷,怎么看都像一个江湖骗子,也难怪门卫会将我们拦住。
老王叔的病房与普通病房是不在一块区域的,不断与老王叔通信确认方才找到那地方,绿荫环绕,的确是这边最好的病房之一了。
“老家伙,无名,怎么今天到我这看我这烂泥样子?不像老家伙你的个性啊。”刚进老王叔病房的门,便是听到老王叔一句玩笑话,白色蓝色条纹的病服穿在老王叔的身上,跟平日里喜欢戴着个墨镜装大腕的他来讲,憔悴不少。
“就是被你们这群蛀虫搞特殊化弄坏了风气,什么破事都得跟普通百姓分开对待,在这享福,都别出去了。”师傅也不藏着掖着,开口就让老王叔尴尬不已。
“也就是他们非得要弄特殊化,这事别算在我头上,老家伙要怪就怪哑巴兄弟,非得要求这里的工作人员对我区别对待,嗯,就是他使的坏。”老王半天没找到台阶下,眼睛看向坐在旁边的哑叔,就是这么坑了他。
哑叔笑了笑,点点头,师傅一愣,也没想到哑叔这么愿意给老王叔坑。
师傅摇摇头,道:“也罢,王师长大领导是要区别对待。”虽是这么说,话里的嘲讽之意却是再明显不过。
老王叔也不争辩,笑笑道:“老家伙你今天大老远跑出来就是为了来贫我的?爽快点,说点实在的。”
一边的哑叔本来拿着个苹果在慢慢地削皮,听老王叔这么一问,也是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了师傅。
师傅点点头,放下开玩笑的架势,道:“当然不是来专程看你,你死没死关我什么事?今天来想问你,还要不要报这仇?我这人一向恩怨分明,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害我的,我是忍不下去的!”
老王叔嗤笑一声,道:“老家伙你可别激我,你懂报恩是没错,别人害你的次数还少?别跟我扯淡,你忍了多少次了?”
见师傅笑笑,老王叔继续道:“我倒是跟你说的一般,谁害我,我定要弄死他!不过我想倒是想,可我现在能怎样?老子说起这个就一身的火,妈的那个什么狗屁毒素毒的是老子的神经系统,这边的医院又不怎么样,非得慢慢调养,中了那毒全身都跟块烂泥巴似的,站都站不稳!别说老子现在还没找那些狗日的,就算是找到了,老子现在这个样子,是个小屁孩也能把老子撂倒!”
师傅瞥了老王叔一眼,笑道:“粗人果然就是粗人,我可没说让你现在去跟他们拼,我只是想给大师长出出主意。”
老王叔挣扎着爬起来一点,问道:“老家伙你有办法?”
师傅笑道:“我想,我们去的那个地方他们定是不在那边了,我今天清早回去那地下看了看,他们已经把那里搬卸一空了,什么都没有留下。你想,那么多用来做伪嘎巴拉法器的人头骨,要运送出去定是需要至少好几部大卡车的。各个路口设了卡,要想明目张胆运送头骨那是根本不现实的,除非他们在这边,上头有关系可以放走他们。”
师傅停顿了下,看着老王叔,后者会意师傅所讲,拿起病床旁边的座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市长办公室吗?麻烦通知下市长接下电话,就说一个姓王的朋友找他。”
“市长,是我,老王。有个忙要你帮,我最近在调查一宗违法物品走私案,在初步摸清线索,你看看能不能帮我查下你们路政部门的干部这几天有没有被人打点关系过路卡的?就聊家常一般探探口风,我等你电话。”老王叔说完,挂掉电话,转头看向师傅。
“要等一会才知道结果,不过依我看,那些人应该不会走这条路,毕竟,不是自己人,靠别人总会有泄漏风声的担心。”老王叔分析道。
师傅接过老王叔的话,道:“如果他们是自己过的路卡,那就好办了。大量的头骨必然要借助其他物品掩藏,所需要的车辆数目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