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揍日醒来了,这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他躺在被窝里面伸了一懒腰,这是这些天中睡的最舒服的一觉。
“揍日,醒了吗?”母亲的声音,回家已经两天了,母亲的病好了许多,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就是操劳过度引起的昏迷。
“醒啦!老妈!”冯揍日喊了一句,他穿好了衣服,整理好了被子出了自己的房间。
老爸已经坐在饭桌开始吃饭了,他看了一眼冯揍日点了点头。
冯揍日也没说话,他跟他老爹的话很少,他父亲在他的眼里就是严父,从来不打他,也不骂他,越是这样,冯揍日对自己的老爹越是怕。
说来冯揍日也奇怪了,自己的老妈病了,老爹就病了,老妈好了,老爹就好了。
冯揍日的家教不错,母亲读过书,对冯揍日的要求比较严格,比如吃饭的时候,冯揍日细嚼慢咽。
老爹喝了一小杯酒,他夹了两口菜简单的吃了一些,然后就不动筷子了。
“老陈,多吃点...”母亲看出了父亲的心事,祖母去世了,他连回去的时间都没有,那是他的母亲,他的心很难过。
“嗯!”父亲闷心的喝了一杯,然后夹了一些菜,将酒倒满了。
“揍日,陪爹喝一杯吧!”老爹开口了,冯揍日楞了一下,他看了母亲一眼,平日里母亲总是禁父亲的酒,不过今天母亲给冯揍日打了一个眼神。
冯揍日心领神会,他点了点头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说道:嗯,爹来走半个...
冯揍日跟他爹碰了酒杯,然后一口闷下了一半。
陈江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夹杂着百味,他再一次喝了一杯,酒过三循,菜过五味,陈江的话多了起来,说到了祖父祖母,父亲的眼泪止不住的流,最后哭着哭着,大白天的父亲睡着了。
冯揍日和母亲安顿好了父亲回到了厨房,冯揍日帮着母亲忙活着,他看着母亲的鬓角发白,银丝缠绕,母亲的脸上的皱纹也多了不少。
冯揍日的心酸酸的,他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母亲的鬓角。
母亲愣住了,随后冲着冯揍日笑了笑说道:揍日啊!这次你做的很对,娘平时禁你爹的酒,不过今天不行了,你爹压抑太久了,他该发泄发泄了...
冯揍日点了点头,祖母走了,父亲当然难受了,他开始害怕了,他真的害怕有一天自己会像父亲一样面对自己父母的离去。
“揍日,复学的事情你想的怎么样了!”母亲洗着碗随后的问了冯揍日一句。
冯揍日嘴角抽搐着,他不想谈到这个话题,可是一时间也回避不了这个话题,他二十二岁了,连一个正经的工作都没有,当年考上了一个二本大学,不过冯揍日上完了大一就不去了,弄了一个休学,一晃休学休了两年。
当时家里面路子挺广的,父亲的意思不上学就去当兵,然后回来分配个工作进机关单位,母亲的想法和父亲一样,不过冯揍日也没听进去在家玩了两年,最后过了当兵的年龄过了,母亲看着干着急。
“妈,不去不行吗?”冯揍日也是郁闷了,他真的不想上学,可是家里面现在也没有其他的路子,时代变了,要学历要本子了。
母亲看了一眼冯揍日没有说话,她不想逼迫冯揍日,可是整个人突然间像是老了十几岁,冯揍日看着顿时心疼,一咬牙一跺脚的说道:妈,我去。
......
家里又呆了十几天,然后大学就开学了。
冯揍日是休学,家里面又找了一些人,冯揍日就这样的又上学了,不过原来的个班级都快毕业了,他只能和一些新生一样报道,分班,重新的进入大学重修一年,这时候的冯揍日就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大一新生。
说来也奇怪了,冯揍日自从那天醒来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那只兔子。
当时他醒来的时候就躺在了自己家的楼下,然后就碰到了自己从医院回来的父母。
“难道是做梦吗?”冯揍日也是犯迷糊了,晚课的时候没什么干的,坐在角落里面发呆。
“小子,你身上流的是黑血,你以为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吗?”不和谐的声音,冯揍日听的心里面‘疙瘩’一下,看来这一切都不是梦。
仙光缭绕,一道迷雾出现,随后五光十色闪耀,兔子的这一次出场更加拉风,它换了一身灰色的武道服,带着黑色的墨镜,手里面多出了一根点燃的雪茄,它正大口的吸着。
冯揍日的脸黑了,这个他口中的‘神仙’又出现了,这可不是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