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就对他说要好好学习,不要像爹爹一样一个字不认识。
父亲不识字,怎么会写信?而且信的字体水平高超,像一个书法家写的,更不该出自父亲之手?难道父亲找别人写的?难道是别人捣乱这个写的?如果是别人捣乱借父亲名义写,那就说明父亲或许已经遭遇不测,那么难道别人挟持了父亲?或许父亲本身是一个识字并写字很好的人,一直隐藏着?
宋天忽然想起昨天和父亲拥抱时,父亲不是流眼泪了吗?还以为父亲担心自己长不大,原来是父亲已经想过要离开,那时候在表达感情?
父亲被人挟持,应该不可能,而且那碗水的确是父亲亲自端给他的呀,就证明,父亲的确萌生了别的想法。
那会不会是父亲被逼这样做呢?如果是被逼,又是谁逼他呢?
宋天感觉自己头大了,面对忽如其来的变故,一时不知所措。但随即便忽然稍微心安理得,信上说到中午时分,敬伯伯会来,那么,敬伯伯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对,昨天,敬伯伯和父亲商讨了很重要的事情,那父亲的离开会不会和这事情有关?
一切便等到中午,敬良子到来揭晓了。
宋天神色慌张的坐在门前,不住思量着发生的一切,昨天的一幕幕像电影一样在脑海中出现,父亲和敬良子的神秘谈话,在草丛里遇到一个垂死的人交代自己遗言,在山洞里听一男一女的对话和行苟且之事,昨天是个什么日子?一下子遇到了前所未有的事情。
宋天就这么失神的等待着敬良子来,他想过出去找父亲,但不敢离开,因为失去了父亲,万一出去后,敬良子来找不到他,怎么办?那岂不是又断了线索?这荒山野岭也没个人帮忙看家什么的,要是在其他地方生活,可以报官,但这里和谁报官呀?
再说,倘若真是父亲写的这个消息,父亲明确说不可以去找,那么他了解父亲脾气,虽然有时和善,甚至大多数时候都和善,但只要父亲决定的事情,天王老子也不能改变,所以即便他去找,更会惹的父亲不高兴。
宋天感觉自己在度日如年,时间过的这么慢,怎么还不到中午呢?
终于到了中午,宋天更加焦急起来,在大门外空地里张望,但偌大一片空旷的地面,哪里有敬良子的影子?
父亲信上说倘若中午时分,敬良子不到,就证明出了意外?难道果真出了意外?
不,不会,或许正在路上呢。
抱着这个信念,宋天依然在等待,但等着等着,太阳已经快下山了,依然没见敬良子的身影,看来真是出了什么意外。
但父亲信件中说要是敬良子不来,可以去他所在的道观找他,宋天以前就知道,敬良子所在的道观是白龙山南泉观,他想看来应该去那里找他。接着,宋天开始安慰自己,父亲如果信中说的是真事,说敬伯伯昨晚有重要的事情,那会不会所在道观有事情让他脱不开神,一定这样,那我去找他,岂不是正好?
宋天对出山之后的路还有点印象,那就先走出去,然后慢慢打听就是了。
于是,宋天收拾了点行李,带着一些银两准备出发,看到这些银两又想起父亲,这些银两还是父亲前段时间编织草鞋换来的,想到父亲竟然不知所踪,一时间,眼泪情不自禁。但他一想,如果真是父亲执意要走,即便不见面会痛苦,但父亲毕竟还在世,也是一个安稳,总比阴阳相隔要好,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安稳起来。但内心深处还疑惑,万一父亲是被人挟持呢?万一那信是被人捣乱所写的呢?
一切只有寻找敬良子便见分晓。
宋天抖擞精神,终于踏出门去,令他自己也没发觉的是,从这一刻开始,他已经慢慢的成熟。
快走出大山,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事情,便是昨天在草丛中见的人,人家要他帮忙报信,当时由于走的急,那块玉佩还在那人胸膛处,他想既然敬良子伯伯没来,只好自己先去取来,然后再找敬伯伯商量了,但想起和一个死人接触,又害怕起来,但这个害怕是一瞬间,忽然又觉得,大丈夫答应了他人,应该说话算数,再说,我和那人也说过话,那人面目不凶恶,即便死了成了鬼,也不是恶鬼,我干嘛害怕?
想到这里,便朝昨天见到那人的草丛里走去。
但令自己惊奇的是,地方一定没错,但哪里还有那人的尸体?竟然干干净净的?难道有人来搬走了他的尸体?如果是老鹰来吃,也不该干干净净呀?
死人不可能复活的,那尸体怎么会丢?
找不到尸体就不能拿到玉佩这个信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