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中子看到龙爱瑰揪着陈改顺闯进来时,心中暗叫不妙。同时,很多道士看完冒冒失失的宋天后,又接着把目光投向陈改顺,一个道士说:“这不是淳于公子吗?”
孟中子故意装出暴躁如雷的样子,上前揪着陈改顺的衣服领子,说:“你来的正好,正要找你呢。你不是说掌门师叔去世了还留有遗命吗?”
陈改顺却指着孟中子说:“你……这不都是……”
孟中子打断陈改顺的话,并大喊起来:“大家注意了,今天早晨这位淳于公子还信誓旦旦的说师叔去世,原来都是他捣鬼,我真糊涂,还把他当成上宾。”
阳怀子心想:“这人和淳于公子的确有几分相似,但怎么可能是淳于公子呢?”
龙爱瑰却对孟中子说:“这位道长,这家伙是淳于公子?原来,江湖上很有美称的淳于世家竟出来了这样一个流氓无赖!”
“是谁在背后胡乱污蔑本公子?”随着一个声音的出现,一个身穿青衣的公子飞速的闪现到厅内,正是淳于光之焉。
这些道士们有的见过淳于光之焉,有的没有见过,那些见过的也觉得陈改顺和平时的淳于光之焉有点不同,而没见过的此刻看着两人,还真是有些相似。
陈改顺看见淳于光之焉到来,便低下头,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淳于光之焉却冷冷的看他,并说:“抬起头来。”
陈改顺只好抬头,向淳于光之焉轻轻的叫了一声:“表哥。”
宋天这时才明白,原来两人是表兄弟,怪不得相貌如此相似。众道士们也明白了这个道理。
淳于光之焉对陈改顺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何在这里?”
孟中子也故意说:“原来这位才是淳于公子,我们竟然一直被蒙骗了。”
刚才,他想人让陈改顺做替死鬼的,但事情再次超出他的想象,真正的淳于光之焉却出现在了这里。孟中子望着人群中一个道士,内心在说:“不是让你们杀掉淳于光之焉吗?他怎么还是来了?”
那道士被孟中子盯了一眼,也仿佛对孟中子说:“我们何尝不想杀他但谁知道我们竟然扑了个空啊。”
阳怀子这时候忽然发话了:“原来淳于公子还有个和自己这么像的表弟,世界上本来有很多人很像,就像贫道一样,说不定也有人和贫道相似,结果有了这么多误会吧。淳于公子和这位女侠远来是客人,大家先散去吧,本座要招待客人了。”
年无余心想:“这阳怀子是想大事化小,关起门来解决此事呀。”
孟中子本来以为自己要出丑了,正在商量对策,甚至做好了孤注一掷的决定,但听阳怀子这么一说,反而觉得是好事,但他现在觉得自己身份尴尬,便也不再说话。
阳怀子对那些面面相觑的道士们说:“本座的话听到了没有,先都散去吧。本座要招待客人。”
众道士们这才都向阳怀子行礼说:“谨遵掌门吩咐。”便全部退了下去。
年无余向宋天使一个眼色,宋天也跟着年无余退了出去。
阳怀子还站着不动,阳怀子说:“孟师侄,怎么还不离去呀,最近让你受累了,先速速回去吧。”
孟中子尴尬的回了句:“那好,掌门师叔,你多保重。”然后还不等转身便往后退,不料身子一下子碰到陈改顺身上,陈改顺向他投去怨恨的目光。
众人都离开后,屋子里只剩下了阳怀子,淳于光之焉,龙爱瑰,陈改顺四人。
阳怀子微笑面对其他三人,说:“让你们见笑了,你们跟贫道去贫道的卧室吧,这里说话也不方便,而且人少了显得屋子里很冷。”说完,便朝门外走,其他三人也随即跟上。
年无余和宋天又回到了然水子为他们安排的屋子里去,宋天想:“无意中路过南泉观,竟然碰上人家发生这样的事情。自己何尝不是这样,生命那么偶然,自己却从一个懵懂无知的深山少年被无形的和江湖有了来往。”
同时,年无余心中也在思考,对于龙爱瑰,他是认识的,只是对方没注意到自己而已,为何她也来到了这里?难道是为了当日十月初九的事情?
两人进入屋子里后,宋天先开口了,说:“师父,弟子太不注意了,刚才开口说话真是不妥。”
年无余点点头,也没再继续说什么,但一会儿又问:“那个淳于公子的表弟你认识?”
宋天说:“是的,师父,我们是一个私塾先生的学生。”
年无余点点头,心想:“宋天从小生活在深山,教他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