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中考高考就好比在规定的时间内上大号一样,因人而异地分为两个大类。一种是顺肠,而另一种,则是便秘。
既然时间是同样的,那么这就必定会造成一个无论是顺肠还是便秘都必须同时结束的结果。如此一来,不管有没有拉完,前者也未必比后者好受。
当然,这里还有一个很戏剧性的漏洞,这是便秘者司空见惯的现象,所以遭遇到这类情形,他会比前者更加能适应。从这个方面来讲,似乎后者又能完胜于前者。
但不管怎么说,无论这两大类如何如何,成绩终究不会与自己平时的水平相差甚远。最无解的自然是远远就能打破时间规则的另外一群,极少数像梁勉这样的人。
所有经历过这种考试的人都知道,考完的日子其实才是最难熬的。
暂且不说逢人便问的尴尬和逐渐衍生出的心烦意乱,单单是只要听闻有人谈论这个话题时,就恨不得避而远之或是冲上去抡几个耳光以泄心头之闷。
是的,的确是闷!
中考一考完老天就不给面子了!就在下午这快要放学的时刻,太阳早早地就罢了工,无声息地不知躲哪里去了,于是就放出一个不见天日却仍高温不减的天色,天与地的距离瞬间被缩短了好几个层次,看着天上那昏昏沉沉的几团乌厚的云层,那可是连喘气都喘不动的!这简直不让刚刚考完中考的孩子们活了!
此时临空一瞰,眼下考生和家长的眼神一个比一个咒怨,轻扯着自己的汗衫,抹着额角渗出的汗珠,皱着眉头时不时望望天,然后低声叫骂。
却将视线放到某个楼道尽头的时候,有着一个表情并不是那么难看的人。只见他拿着一款造型时髦的手机,细细倾听着听筒里那毫不失真的嗓音。
“暑假可能没机会再见了,我要和家里人一起到庐山去。”
“嗯。我家里应该有些安排。”
“是么?”凌薇顿了顿,忽道,“如果你也去,我会很开心的。”
“呃……”梁勉闻言一囧,这是分明就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邀请!然而,这件事绝不是他想就能去做的,毕竟这里面夹杂这一部分家里人的意思。若是此时一时冲动地答应了,到时候又不知是个什么情况,万一做不到怎么办?那不是变相地把她给忽悠了么?当然,他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忘记自己那些超常的能力,于是道,“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我爸的首选地应该不会是庐山。不过……我想,如果可以的话,我会抽出时间去找你。”
“你不说我也知道答案的。”凌薇轻叹一声,言语间净是憾意。
“嗯。”
随着梁勉不经意地应了一声,这次的通话陷入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尴尬境地。
双方沉默几秒,凌薇率先开口,她嘱咐道:“记得把熊震和宁儿的事情搞定,他的面色越来越难看了。”
梁勉闻言大惊。他所注意的并不是这个自己一直仰慕不已女生口中的“搞定”二字,而是后面那半句。她竟然能够察觉到熊震的面色有异!
要知道熊震的面色如果此时叫普通人来看,是绝对看不出丝毫异样的。如果是医生来看,瞧出一点点异样,也顶多只是元气大损。但如果是修道中人来看,一瞧便知熊震那和普通人无异,微弱到几乎没有的元神之力已经流失大半。
如果说凌薇能够在他面色上有所察觉,那能说明什么?
她说的并不是面色有异,而是难看!那么就能毋庸置疑地排除她那个医生的角度,从而定位在修真者的位置上。这样一来,凌薇的身份就更加显得扑朔迷离了!
“嗯?你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怎么不说话了?”
梁勉咬咬牙,短促地呼吸一次,十分艰涩地开口了:“我想……我想,问你个问题。”
凌薇听出梁勉话间的艰难,只是笑道,“你问吧,除了某件事,你问什么都可以的。”
“呃……”梁勉闲着的左手捏紧拳头,然后松开,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反复几次,差点就一冲动就伸手按了挂机键。
这算不算是一个来自迂腐内心的不信任?梁勉一番自嘲,扭头看了一眼盯着自己左臂眉开眼笑的熊震,猛然转醒,无论她是怎样的身份,难道我们还会比那对人妖恋差?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在那么一个瞬间找到了哪怕是一丁点的优越感之后,顿时滔天的勇气就凭空涌现而来了。
“为什么你能看到熊震难看的面色?”梁勉的语速很快,吐字却清晰万分,“整个学校除了我这样的修真者,普通人是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