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万方设计保护以善存之。”秀才不免一惊,“原来这个玉匣是我祖爷爷和周密曾祖父共同研制的抗金秘器,怪不得我看着这么有缘呢。”
又接着念道:“吾祖孟頫为大宋宗室后裔,反金抗元复宋之念本无日不思,奈何天时不济,地利不便,人和不现,无以举事;既受盟兄以命相托,每日苦思冥想,殚精竭虑,始设青玉瓷鼓墩藏宝之计,禀告盟兄。
周公以为此计甚妙:其一,鼓墩乃当朝达官贵人日常起居之常物尔,常人不会思想内有苍梧,大可掩人耳目;其二,鼓墩腔壁厚实,不易损毁,自可永续保存,此谓长久之计;其三,辛公青玉宝匣颇具灵性,尝有奇观异彩呈现,惟鼓墩尺寸契合,且属性相合,可延其灵光,无损其华,赞吾祖乃神思妙想也。
至元三十二年,吾祖应盟兄之约始绘《鹊华秋色图》以志怀念辛公弃疾,遂盟兄周公密自名以“花不注山人”以志继承曾祖周公泌暨辛公弃疾爱家复国之决心。自此吾祖于邸中自设家窑,日与盟兄试烧之,因机关甚多未果。
大德二年(1298),周公密抱憾遗世,诀别惟嘱吾祖善之,曰:“传之不惟周、不惟赵、不惟辛,但惟贤德仁爱之辈,惟智勇双全之士。”
吾祖悲痛欲绝,然化悲痛为智慧,又增设机关诀窍。念辛公弃疾乃齐州大辛河四凤闸人士,遂作云龙四凤纹以示有志之人;另作齐州春、夏、冬三季风光以补齐余画面,嘱余皆习摹之于瓷胚之上。
至大德十年(1307),吾已弱冠。前祖父仅授吾诗书礼乐射之术,祭奠辛公百年之日,祖父命吾于辛公像前盟誓,捍卫玉匣之密,始授吾机关、火药、五行之道,令吾专赴齐州搜集风土地理人情、故事传说特产等。吾遵命之齐州三月,搜集鹊华之菱、藕、桃、杏之特产,大舜、金牛、铁牛、青龙之传说,篡《图绘宝鉴》一集以悦祖父。
吾祖嘱吾:‘将开鼓墩之人,存大志而成大器之人也。故必考其灵慧、智勇、忠良、仁德之性;试其运筹、诗律、天文、地理之知;观其阴阳、物理、五行、八卦之解;测其排兵、布阵、协调、平乱之能。
非具慧眼,难见青玉之匣;非具灵性,难为辛公之志!
善观其形而用其仁(仁义之人)者,明天下之大道也!
善去其壳而用其汁(智慧之士)者,顺天下之大行也!
呜呼,皆俱焉,为可用之才矣!’遂命吾监制此鼓墩,吾经多方试验,终按祖父之设计烧成三段式组合鼓墩,用吾取之齐州华不注金杏核二枚与鹊华桥之菱角塑耳窟之形,留小孔于隐蔽处,用蜜腊封之。后取菱角、杏仁汁与数百种胶质以五行生克之道相试,得火胶注于菱角形孔内,水胶注于杏核孔内。唯当依上法取菱角汁及杏汁溶而化之不得为开,如若相反则水火二胶益固益牢,至永不得开也。
另于鼓墩《鹊华秋色图》之上层匝箍乳钉中择其三,烧窑时以玛瑙代之,可透光又不显,实取其小孔成像原理,使激光从小孔入而激发青玉匣显灵放光之设计,示贤明有缘之人重视之,防后辈之人视其平常无用而弃之。吾自购得南海夜明珠一串,特置于观音菩萨脖颈之上,以飨开墩之君。
为保青玉匣之稳妥牢靠,吾祖原设计用蜜腊浇铸青玉匣于鼓肚之内,为细护之,吾特设计水晶方盒,罩于青玉匣之外;另,青玉匣之原木座原有辛公遗书一封,火漆封藏,因吾等愚昧,未能打开玉匣,故盟誓非能开玉匣者,不得擅启之,遂置其原位待后来能开者启之。
蜜腊浇铸时皆释入黄磷、硝磺等助燃之物,如若不慎从他处撞击损毁,遇气后黄磷即自燃引爆,惜乎无奈!玉匣将玉石俱焚矣!事密至如此,皆因此匣事关光复大宋江山之百年大计,故不可有万一之失!此亦为辛公百年之遗志矣!至于《咏华不注》一诗乃吾祖集辛公、周公之智,命愚弟百般推敲而成,缘其用古用典、藏谜计谋之多,乃周公与吾祖共商之意,预设明此诗之人须能解辛公、周公、吾祖复宋之志,悉齐州山水、地理、胜迹之妙;通诗词、谜语、暗喻词藻之变,晓齐州人文、历史、典故之实。
贤兄既已安然开此‘青玉瓷鼓墩’,依吾祖之嘱,此墩、匣、珠自此为君之家物,君乃大智大勇、大仁大义之才,必可担当光复大宋江山社稷之安邦重任,愚弟跪拜乞君请破青玉匣之谜,请出铲除外虏之神器,愚弟九泉之下含泪祁福颂德,愿君临华夏,天下太平!”
三人终于弄明白青玉瓷鼓墩和“青玉匣”的来龙去脉,巧的是“青玉匣”居然是秀才祖爷爷辛弃疾留下的宝器,秀才自然是欢欣鼓舞,雀跃欢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