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照略一思量,接过笔来,便在画上写下:雪里已知春信至,寒梅点缀琼枝腻,香脸半开娇旖旎,当庭际,玉人浴也新妆洗。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珑地。共赏金尊沉绿蚁,莫辞醉,此花不与群花比。
徽宗揽画一看,大为惊呼,赞叹道:“姑娘之才远接李杜,近比东坡,实在是世所罕有啊!”
清照道:“是陛下画艺高绝才使小女子有此词作,举世无双,实在不敢当。”
徽宗揽画把玩,爱不释手。道:“既然如此,朕就封你为校书郎,参与编纂书籍画册如何啊?”
清照听了大喜,要是真做了官,自己父亲可就有的救了。跪拜道:“陛下厚爱小女子岂敢不受,待安排好梁山事务之后,小女子一定尽职尽责,不遗余力。”
徽宗道:“既然如此,朕便写下圣旨由小姐做朝廷的御史,前去梁山传旨。”
清照道:“谢陛下隆恩。”
于是清照领了圣旨,带着高俅和赵明诚便前往梁山。
春风得意,马蹄声急,清照一路不停便赶到梁山,径入忠义堂。
宋江等人已在等候,见清照身衣官服,皆跪拜道:“梁山草民拜见朝廷使者。”
清照见到这样的架势,倒有些不自在。念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梁山草寇,实由情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今念其诚意,特允招安。钦此。”
众人听罢急忙扣头谢恩。宋江接过圣旨,喜出望外。急忙命人备酒席接风洗尘。
席间宋江和高俅交谈甚欢,高俅敬酒道:“李小姐此次出山促成梁山与朝廷之盟,真可谓功不可没啊。”
清照道:“哪里,哪里。我们梁山夙有招安之意,是陛下圣明,体察宋大哥的一片忠心。”
宋江道:“我等才疏学浅,只愿陛下能委任卑职,定当效犬马之劳。”
高俅道:“那是一定。宋先生文韬武略,陛下必定会委以重任。”
三人正交谈间,只见赵明诚进了屋子,跪地便拜。
赵挺之惊讶不已,涕泪沾襟,跪在地上抱着赵明诚道:“我的儿啊,你原来真在这里。”
赵明诚见到父亲,羞愧的磕头不起,痛哭流涕道:“孩儿不孝,辱没家风,无颜面对父亲大人。”
清照听到辱没家风四个字,心中很是不快,见宋江也是一脸的尴尬。二人互相对视了一下,清照向宋江投来自责的眼神,代替赵明诚陪不是。
突然高俅问道:“赵大人的儿子在这里,那我的儿子怎么不见出来?”
此话一出,大堂之内立即鸦雀无声。清照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一个劲的掰着手指头,不知道怎么解释。
突然见宋江跪拜道:“小人宋江罪该万死。都怪在下管教不严,才使高衙内误丧于梁山之手。还望大人治罪。”
众人见宋江对高俅竟然是如此卑贱的模样,都气愤不已,准备冲上前去将他拿下。
突然李逵提着板斧,从堂外大摇大摆的进来,怒眼圆睁,对着高俅道:“怎么着,老贼。你那逆子是我所杀,要杀要剐就冲我来,不要难为我大哥。”
高俅顿时被气得面色发青,口齿发颤。大怒道:“你们梁山这是何意,要么连老夫也杀了算了!”
宋江仍跪着不起,赔礼道:“大人息怒,一切都是小人的错,还望大人治罪。”
李逵见宋江如此卑贱的行为,大怒道:“治什么罪,他要是敢治你的罪,俺第一个劈了他。”
边说着一把利斧已向前劈来,就要砍向高俅面门。眼看难以躲避,清照急忙拉起一把椅子向着斧头隔去。一声清脆的撕裂声响毕,斧势虽然大减,但余威不失。清照的胳膊正好碰在斧刃之上。
清照的胳膊立即鲜血淋漓,李逵大惊失色,急忙扔了斧将清照抱住。
高俅惊魂未定,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清照只感觉胳膊正被鲜血冲刷的冰冷不堪,但已来不及顾及疼痛,用微弱的语气道:“高太尉,我愿意我我的命来偿还你的儿子,就请你放过他们吧。”
高俅知道清照可是徽宗指定的钦差,要是有什么差池自己可担待不起,急忙满口答应。
清照笑了一笑,突然便昏了过去。
等到醒来时,自己已躺在床上。房间里只剩下赵明诚和他的父亲。
清照看着父子俩沉默不语,却又唉声叹气的样子。已经猜到赵挺之知道了自己和赵明诚的婚事。于是开口叫道:“爹爹。”
听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