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袭道:“陛下功德盖世,威震寰宇。百姓万民,无不沐浴陛下之甘霖。但圣人言:一阴一阳谓之道。国,既要有万民之父,也要有万民之母。陛下还需选取一贤良女子,母仪天下,才可令天道坦荡,社稷昌盛啊。”
黄成听杜袭说了一大段,这才明白了意思。“此事嘛,朕也想过。”黄成道:“只是朕刚刚登位,先帝与父王也新丧不久,朝野又刚刚安宁,此时成婚,只恐不妥啊。”
杜袭道:“平民之婚,乃其家之私事。陛下之婚,乃是国家大事。陛下若说不妥,岂不是将自己与平民一般看待。”
“杜爱卿说得有理。”黄成道:“有一人朕也想过,但她出身卑贱,只恐令群臣不敬,令天下不服啊。”
杜袭欣然道:“陛下所说这女子,可是公主?”
黄成难为地道:“正是。”
杜袭道:“圣人所推崇者不是富贵,而是君子。公主品节高尚,温柔贤淑,正是母仪天下的好人选。”
群臣听了,一个个窃窃私语,议论纷纷。朝堂之上立即混乱一片。
黄成也无奈不已,装起威严的腔调说道:“那就先封公主为贵妃,皇后之事,日后再议吧。”
杜袭还要劝告,却见黄成已宣布退朝,只得怏怏而退。
公主正在相府叹息,见朴不花来宣读圣旨,原来是黄成要与自己成婚。公主那阴沉的脸上一下就笑开了花,朴不花走后,她将圣旨捧在掌上看了又看,笑了又笑,自己好像跌入了一个喜悦的深谷,怎么也爬不上来。
突然她看见杜袭朝她走来,“喂,你看看啊。”公主急忙跑过去,两手将圣旨张开在杜袭的眼前。
“你看看啊。他要和我成婚了。”公主喜悦的说道。
杜袭只是叹了叹气道:“是啊。”
“多谢你为我进言啊,我就要做皇后了。”公主捋着自己的头发,高兴又高傲地望着杜袭。
“皇后?”杜袭惊奇不已,睁大了眼望着公主。
“是啊,皇帝的妻子不是皇后吗?”公主反问道。
“哎,”杜袭叹了口气道:“皇帝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你只是其中之一啊,哪里是什么皇后。”
“啊,怎么是这样。”公主的笑眉顿时塌了下来,嘴角也垂下了深沟。
杜袭惋惜道:“若是一般的女子都可做个贵人嫔妃,但皇后却不仅要才貌俱佳,更要有高贵的出身啊。要不然,连宫女也会笑话你。”
“啊,竟然是这样。”公主惊讶地一叫,那圣旨已跌落在她的脸面。
“哎,可惜啊。”杜袭感叹了一声,又告辞而去。
公主再拾起那圣旨时,竟感觉手里像捏着张废纸一般。
第二天她便成了亲。丈夫是皇帝,但她这妻子却只是一介妃嫔。
“妃嫔”她在口里念着这个字,竟把它念成了“废品。”
“可恶。”她咒骂着周围这金碧辉煌的摆设。
婚礼并不是很盛大,她很早就听到了屋外的脚步声,黄成已宴饮完大臣向屋中走来。
她急忙抬起手拉好了盖头,把最美好的笑容绽开在脸上。
“爱妃,爱妃。”黄成满口吐着酒气,跌跌撞撞地坐在她的跟前。
他使了使劲,终于揭开了公主的盖头。但他实在醉得厉害,那盖头就像一大片红叶,一下从他颤巍巍的手中飘落在了地上,沾在了丢弃的酒水果皮上。他整个人也开始摇摇晃晃,跌倒在地上。
“陛下,陛下。”公主拿出手帕,轻轻擦拭起他满脸的酒水。黄成鼾声正起,满身的酒气飘散开来。
公主欲哭无泪,只好独坐到天明。
却不料陆游出征后又遇到了香奈美惠子,一次战役被俘虏后,二人成了夫妻。
“走,我们去吧。”香奈美惠子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紧紧地揪起了陆游的头发。
陆游还在熟睡,一下疼得从床上跳了起来。
“我说你最近怎么了?”陆游生气地怒吼一声。
“好,你不去,我自己去。”香奈美惠子下了床生气地坐在梳妆台前,背对着陆游。
陆游摸着被揪得发疼的头皮,楞楞地看着镜子里反射来的她的脸庞。
香奈美惠子小巧的手捏起笔来,一下深一下浅地描着自己的眉毛。等到两瓣香唇涂上了口红,她呶了呶嘴,又得意地耸了耸眉。
“好,走了。”香奈美惠子兴奋地向外走去,她的双脚险些被那冗长的白裙所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