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杰!这次我们两是凶多吉少了!我现在的身体是根本跑不动了,听兄弟一句劝,赶紧离开此地,越远越好……”
鬼手见到章士杰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劝他抓紧跑路。
“兄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怎么能丢下你不管!你别怕,有我在呢!我们现在不是已经挺过来了吗?”
章士杰见鬼手如此模样,非常的心痛,毕竟是他带鬼手来江州的。
“哈哈哈……”
鬼手断断续续的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比哭还难听。
“你真以为就这么结束了?”
鬼手突然不笑了,他一脸惨白,两眼呆滞的看着天花板。
“我们两这次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了,在江州这个地方,得罪了黑老大和这么逆天的妖僧,我们两很难再活着离开了!”
“兄弟!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自古邪不胜正,不要这么悲观啊!一定要振作起来……”
章士杰一脸紧张的,赶紧安慰他道。
“你知道,我刚刚都经历了些什么吗?”
鬼手的嘴角又扬起了一丝,谜一般的微笑,章士杰见他如此这般,便一脸凝重、小心翼翼的问他。
“经历了什么?”
“我见到惠子了!她穿着美丽的和服,躺在我的怀里寂静的死去……”
一行清泪,从鬼手的眼角流出。
章士杰的内心一阵颤动,他从来都没有想到,外表冷若冰霜的鬼手居然会有眼泪。
而且还是因为一个女人,一个来自东瀛的女人。
这个表面看起来阴阳怪气、心如磐石的人,这个身怀异术常年与尸体打交道,鬼气森森的人,居然也会有如此刻骨铭心的过去。
章士杰当然明白,这个时候,任何的安慰都是扯淡。
他自己也经历过失去的痛苦,他知道他目前能做的,只是安静的聆听而已!
“士杰!这江州的水太深,你现在就算想离开也非常的危险。听我一句劝,抓紧联系老爷子来救你……”
过了许久,鬼手停止了对过往的忧伤,转而关心起了章士杰的安危。
“兄弟,你今天实在是太辛苦了!还是好好休息吧!我们有警方保护,没有什么人敢乱来的!”
章士杰安慰了鬼手一下,就想站起来往外走。
“警方保护?刚刚那三个小警察是怎么死的?你觉得连警察都敢杀的人,能轻易的放过我们吗?
能让我们这两根搅屎棍,就这么继续和他们作对么?
也许,那个妖僧暂时动不了我们,但是那个叫鲍虎的黑道大哥呢?你真觉得这家医院会比那个地宫更安全?”
鬼手这么一说,章士杰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因为他此刻突然意识到鬼手应该是对的。
正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章士杰马上跑了出去,找到了医院的前台,然后借了个电话打了出去。
“喂!任叔吗?我是士杰……”
“小杰你还好吧!老爷子说你现在危在旦夕,他已经带人连夜赶去江州找你了!”
章士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任老道给当场打断了。
这次出门前算的卦象果然是对的,大凶之兆、下下签!
本以为带上鬼手,易个容小心谨慎一些就会没事,但是事实证明他还是太年轻了。
挂断了任叔的电话后,章士杰回到了鬼手的病房里。
此时,鬼手在那张普通的单人病床上,盖着洗的发白的被褥,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
他不想打扰到他,于是轻轻的关上了吱呀作响的老旧房门,然后蹑手蹑脚的坐在了病床旁边的旧椅子上。
他想点支烟,平复一下心情,但是他马上想到这是在医院,而且重伤的鬼手还在休息。
于是,他强忍着烟瘾,稍微的理清了一下思路,他马上就意识到自己目前的不利处境了。
他和鬼手来到江州,一开始拘魂问身,顺利找到第一具尸体。在这个时候,自然没什么,不会引起黑道势力的注意。
可是,自从进入了地宫之后,他们已经和妖僧面对面的干上了。如果不是他两跑的快,估计这会已经被妖僧扒下人皮制成标本了。
既然已经从幕后走到台前彻底撕破脸,那妖僧和黑道那边断然不会就此罢手。用鬼手的话来说,连警察都敢杀,何况他们两个搅屎棍呢?
如此看来,他们现在所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