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愿意下去陪他,那是因为我要以死谢罪!我和你师兄是清白的同志关系,你可不要误解了!”
陆一曼一边给章朴元擦拭胸前的鲜血,一边解释道。
“以死谢罪大可不必,作为军人要死就死在战场上,哪能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我看你还是早点离开我们游击队,加入抗联的大部队去吧!
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那还更合适点!”
费强脸色阴沉的说道。
“把国宝运回苏区以后,我自然不会再留下来添乱。眼下木已成舟,我看还是先把这个烂摊子管好吧!”
陆一曼知道费强现在肯定想要她立即消失,毕竟她犯了这么大的错误。
可是古墓国宝尚且没有抵达苏区,老章现在也昏迷不醒,她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烂摊子!”
费强重复了一遍,咬牙切齿!
他在心里无比愤怒的想着,如果不是你陆政委,哪里来的烂摊子?
看着被俘虏的小鬼子,开枪打死的游击队众兄弟尸骨未寒。
和那个把众人耍的团团转的黄皮子,身为一个游击队员与道士的费强,真是气的快要爆炸了。
“你师兄都这样了,你不关心一下他的情况吗?”
陆一曼知道此时的费强正在气头上,团部政委的工作经验告诉她,应该立即转移话题,防止与他继续发生矛盾。
“哼!我师兄流鼻血是因为强行施术,体内无法承受术法的强大压力,所以气血逆行冲顶造成了。
这流点鼻血算什么?只要没有七窍流血,那就肯定死不了。
放心吧!我师兄的命硬着呢!”
费强这说到师兄章朴元,虽然还是咄咄逼人,但是要比刚刚稍稍好了一些。
“有没有办法缓解一下这种状态,我怕他这样下去脑子会出问题。”
陆一曼看着章朴元,忧心忡忡的说道。
“还是让我来吧!”
费强看了一眼章朴元,然后转身离开了满是坑洞的大殿。
……
过了不久,费强又回到了大殿。
陆一曼此时已经把章朴元胸前的血迹,都给擦拭的差不多了。
“我抬着身子,你抬上双脚,把我师兄放到那个佛像前的贡桌上。”
费强放下了手中的蜡烛后,冷冷的对陆一曼说道。
“这是要干什么?”
陆一曼嘴上小心翼翼的问道,手上已经抱住了章朴元的双腿。
“马上就知道了!”
费强生硬的说了一句,然后把双手伸过章朴元的腋下,一用力马上就把章朴元给抬了起来。
这个破庙的大殿,正中的佛像早已破烂不堪,满身的灰尘。到处都是蜘蛛网和一些脏兮兮的东西。
而就在佛像前面有一个残破的贡桌,在布满了灰尘后,还坚挺着没有倒下去。
费强和陆一曼两人,把章朴元轻轻的放上了贡桌后,只见贡桌摇摇晃晃、吱呀作响。
好在没有裂开,还能将就着用。
费强见章朴元已经在贡桌上躺好,马上拿出一排磨得细细的缝衣针,然后在蜡烛的火焰上烤了烤消了消毒。
“你这是要干嘛?针灸?”
陆一曼以前根本没有接触过道士,最多也是乡下一些跳大神的江湖术士。
她根本不知道十道九医,像章朴元、费强这样的宫观道士会一些医术,甚至是针灸之术,其实是很平常的。
所以,她有些吃惊的问道。
“鬼门十三针!”
费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旋即又补了一句。
“我扎针的时候,你不要说话!要是扎错了穴位,导致我师兄暴毙的话,你就准备好下去陪他吧!”
费强这话说的非常重,由此可以看出他对陆一曼的极度不满。
而陆一曼听他这么一说,由于担心章朴元真的像他所说的一样会被扎错穴位而暴毙。
所以,马上强忍住了好奇心,不再发出任何的声音。
费强在给细细的缝衣针消了毒后,开始找准章朴元的穴位扎起了针来。
他这次可是用的正法,给章朴元活血化瘀,疏通经脉,早点康复的。
而不像上次章朴元对山口贤二那样,逆行施术间接要了人家的命。
……
昏迷之中的章朴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