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的普通,穿着多么的寒酸……他也是薛先生,也是站在楚州最为顶端,无一人能够比尖的那位薛先生!
至于此刻的徐进,早已呆若木鸡,连带着嘴唇不由自主的颤抖,他终是明白。
为何薛凌云会如此狂妄,为何薛凌云会对他不屑一顾。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进入薛凌云眼中的资格。
‘也许在他心中,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徐进讥讽的自嘲着。
而反观一同前来的那群研究生,此时已然呆立当场。
他们一个个双目圆睁,目色透着震惊以及难以置信,但颤抖的双唇以及双腿,却将他们出卖了。
“薛凌云?”
“薛先生?!”
他们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这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为何会是一个人。
毕竟,薛凌云不过是一介出身普通,相貌普通,甚至连穿着,也不过两百块地摊货的角色。
而那位薛先生,却是名震楚州,让一众大佬皆是低头,无人能够比肩的楚州老大。
这两人,按理说,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同一人的,但此刻,现场的欢呼声,却让他们不得不相信。
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他们恐惧了、害怕了、战栗了。
尤其是一想到先前,他们还那般讽刺薛凌云,此刻皆是满目死灰。
当然,一家欢喜一家愁,有人因薛凌云是薛先生而感到恐、害怕,自然也有人此刻露出了笑盈盈的目光。
这人自然便是孔烟,在众人恭迎薛凌云之时,孔烟便是悄眯眯的站了起来,观察着先前讽刺薛凌云的那几人的目光。
此刻早已笑得黛眉都弯了起来,就差捧腹了。
白雅自然也露出了一抹笑容,毕竟薛凌云是她的男人,此刻她男人被这一众人群所恭维,她又岂能不高兴。
但高兴归高兴,看到孔烟那副模样,她还是有些好气的把孔烟站起的身子给按了下来。
这时,前排的人皆是站了起来。
原来是薛凌云已经讲完了话,前排一众大佬皆是举杯迎敬呢。
“薛先生,久违了!”
“薛先生,终于能见到您了!”
“久闻薛先生大名,今日得偿一见,不虚此行啊……”
一声声或恭维或讨好的声音,连连发出。
所以举杯迎敬的人,皆是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而薛凌云,却只是轻轻抬手示意,甚至嘴唇连酒杯都没碰,却没有任何一人感到不满,皆还是那般讨好献媚。
身在第二排的东明、徐进、武生,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心中苦涩严以言语。
终于,第一排迎敬之人已是结束,薛凌云被东谚迎到了第二排。
本来迎敬只有第一排的人,因为除第一排的人外,其余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跟薛凌云敬酒。
但第二排有燕京四大世家,沈家的沈涛,东谚自然要引荐一下,更何况,他的儿子,也在第二排!
于是,便见东谚率笑脸走近,满面红光的跟在薛凌云身后,指着东明介绍道:“薛先生,这位是我的儿子,东明。”
“我认识。”薛凌云淡淡点头,续而似笑非笑的看了东明一眼,“之前我说的,你可还记得?”
东明目色一片死灰,浑身直颤,竟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看到这里,东谚亦是明白了过了,恐怕自己这个混账儿子得罪了薛先生。
一想到这,他心中猛的一个咕噔,狠狠瞪了东明一眼。
这一眼,竟是直接把东明吓得跪倒了地上。
薛凌云淡淡一笑,话落便没再管他,而是环视一圈,忽然走到了沈涛的身前。
“沈少,你说,我现在还有没有资格?”
话落,未待沈涛回答,薛凌云大笑一声,便是离去。
看到这幕,沈涛却是怒了,他身为沈家少主,沈家的唯一继承人,何时不被人恭维,而这薛凌云,不但没有恭维,反而看他那目光,仿佛是在看向蝼蚁一般。
这让他如何能够不怒,大手一挥,便是离场。
徐进此刻,内心止不住的悲哀。
比薛凌云当面羞辱更让他受不了的是,刚才,薛凌云那环视一圈的目光,在他身上,连0.1秒的逗留时间都没有。
武生亦是如此,但他与徐进不同,薛凌云的无视,让他敢到羞辱,却也刺激到了他,让他眼中的战意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