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池凌云本来是生气手中这份东西气概特娘，现在知道是出自一女生之手，倒也能原谅，而且听到庄明的这一番辛酸史，不禁为自己刚才的质问稍稍感到抱歉，也为庄明感到叹息。可是……

“其实，那刘飞雨是个什么样的女生啊？”池凌云虽然最近在外溜达，但没在老街出现过，因为这一带治安好，小混混都不会出现，而且这边的人淳朴些，他想了解八卦也没什么渠道，所以他都是在其他地方晃悠的，对于刘飞雨这个女生，真的不了解。

但是，每次提到刘飞雨，庄明就会很局促，如果庄明不解释他和刘飞雨之间是这么一回事，那么池凌云肯定会认为刘飞雨是一个母老虎那样的女生。不过，现在池凌云听完了庄明和刘飞雨之间的故事，也还是觉得刘飞雨也许就是一母老虎。

“这……我也不好说，就一女生呗！”庄明见气氛缓和了很多，也不那么紧张了，但依然局促，脸都红了。

“就一女生你哆嗦什么啊？”池凌云搞不明白他，一直以来都是。“你不喜欢人家，拒绝不就得了？扭捏个毛啊？”

“队长……”庄明有点求饶的味道，深深叹了口气，“唉！就不想伤了人小姑娘的心。”

“那你要不想伤人家心，就和人家好上呗！你这样，以后人家知道了能好过？”池凌云虽然没谈过恋爱，但这些大道理还是听得多了。

“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得了得了，这个问题你自己回去思考，咱吃早饭去。”池凌云看见庄明心烦的表情，自己也感到郁闷，只好早早结束这个话题。他知道这个城市这些奇怪的人和奇怪的事情都得他亲自去看过，观察过才能真切明白，净在这儿听是没用的。所以在他和庄明去食堂的路上，他就想好了待会儿要干嘛去了。

早饭过后，池凌云换了便装，是他自己的便装，不是“大只”的便装，便往老街过去了。八点光景，老街的店铺大部分都还没开，只有便利店和食品店早早地开了，还有文恬的花店。池凌云本是冲着刘飞雨来的，但貌似没有哪个已经开的店铺是卖十字绣的，心想着也许刘飞雨还没有出来，大概什么时候再溜达回来好好瞧瞧那姑娘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在花店里打扫的文恬。

隔着橱窗，池凌云看到文恬手中拿着抹布，在柜子边上站着，细心地捧起一盆盆颜色各异的花，慢慢地擦干净柜子里层，再把花一盆盆地放回原来的位置，整一个流程安静而有秩序。文恬的脸一直保持着微笑，偶尔还会嘟哝几句，好像和花儿在聊天那样。池凌云看得出神，像在欣赏一个表演，目不转睛。

突然，他打了个激灵，因为文恬的目光和他的对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文恬已经转过了身在擦橱窗，她看到了在马路边上站着往里看的池凌云，也把他认了出来。池凌云好不局促，极不自然地伸手摸了摸后脑勺，再露出个极不自然的微笑。文恬微笑地走了出来打招呼。

“池副队长早啊！”

“哦，文恬小姐，早！”池凌云都听到自己声音里的不淡定了，暗中责骂自己心理素质不过关，面对这么一个弱质女生竟然心跳加速，手脚不协调。

“上次见到池副队长也有一个星期了呢？您一定很忙吧？要不先进来坐坐？”

“哦，还是不了，我只是有事路过，看到文恬小姐那么早就开店了，打个招呼而已。”池凌云其实也想进去坐坐，只是担心待会儿找不到话说，会丢人。

“是这样啊！那池副队长下次有空再来坐坐也好。”

“别叫我池副队长，太拗口了，叫我……”池凌云就觉得那称谓把两人的距离拉得太开了，可是一时也想不到要让文恬怎么称呼自己，“叫我什么好呢？”

文恬很开心地笑开了，比微笑的时候更好看，“就叫池队长吧，好吗？”

“啊？”池凌云刚开始的时候没有察觉到那是在询问他的意见，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干咳了一声才说，“可以可以。”

“那您也别叫我文恬小姐，大家都叫我恬恬，您也可以这么叫我哦！”文恬的声音很温柔，像电台的女主持的声音。

“恬恬……”池凌云叫出口以后，心里哆嗦了一下，这名字太亲昵了，他叫不来，只好说，“那我还是叫你文恬吧，我喜欢你的名字。”

“嗯，也行，嘻嘻！”文恬一直是笑的，好像在她的世界不会看到不美好的事情那样，你只要看着她也会和她一样微笑、开心。池凌云很容易一不小心就看得出神，而且这时候他终于明白了特警队那帮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