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凌云从几个太妹身边撤退后,又在上街绕了一圈,才去找蚊子众人。他本想找找扑克的踪迹,可是,扑克没有任何踪影。蚊子一群人在酒吧玩得很疯,池凌云被重金属碰撞脑袋的情况下再看到蚊子的头在脖子上做规则的绕圈运动,一下子觉得这世界都没眼看下去了。他正想转身走人的时候,被蚊子瞥到了,蚊子一个纵身就穿越了人墙把他揪住。
“大只,你终于来了,快,咱一起high!”蚊子的嗓子扯得老大,但还是被嘈杂的音乐盖了过去。池凌云一只手捂住耳朵,一只手被蚊子抓着,怎么也甩不开,最后只能被扯进了舞池,看着蚊子在他面前继续做规则的头部绕圈运动,还要求他也一起做。池凌云除了厌恶以外,更多的是害怕,他无法想象他的头也做那样规则的绕圈运动的样子,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他尝试着轻轻摇了摇自己的头,顺便一步步远离蚊子,还有在周围的那群弟兄们,借机就往厕所方向溜了过去。没溜成功,被曾经被他质问过的那个混混揪到一旁和闷酒。那混混叫大头,确实头很大,平时也头大没脑,这会儿却满脸愁容、一本正经地喝起闷酒来。
“大头哥,今天怎么啦?大伙儿不是玩得挺高兴的吗?您怎么一个人喝酒呢?还愁眉苦脸的?”
池凌云话还没说完,蚊子众人又移了过来,都累趴在沙发上,半死不活的样子。他这时候才发现这群人和平时有点异样。果然,大头叫嚷了起来。
“他奶奶的,这日子难过,我们都快混不下去了,我能不愁吗?以前该抢抢,该泡妞泡妞,该吃吃,该喝喝,现在干啥都担心小命不保,狗日的。”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蚊子抬起头,煞有其事,“昨晚你没听到狮头怎么说吗?对了,那不是说,是警告,警告我们小心点,不要惹是生非,我们混混不惹是生非,怎么叫混混啊?”
“就是,那杂种秃鹰还推卸责任,分明是他们的人砍了扑克,还说我们不负责任,江湖人都知道是谁干了那事……”叫骂声此起彼伏,听得池凌云心里不大舒服,他不是来听这些的,他想了解扑克,还有秃鹰里的斗二,他只觉这两个人有很多信息需要被知道,或许和凶杀案有一定联系,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原来大哥是为这件事情烦,照我看啊,秃鹰肯定还会干点什么吧?”听得池凌云说这话,大家都盯着他,“我是这样想的,既然江湖人都知道是秃鹰的人伤了扑克,那么秃鹰肯定知道昨晚狮头开会是在做戏,狮头开这样的会议的目的何在,秃鹰肯定想知道,但我们谁也不知道,那么秃鹰就会自乱阵脚,很有可能想抢先在狮头对他干点什么之前再动手先发制人。”
“你这样分析也有道理,但秃鹰没必要和狮头对着干啊,这一直以来都是狮头说了算,它势力也大,我们都得往后站,秃鹰为什么突然就想干点啥了呢?而且砍了扑克也可能只是意外,听说本来那两人是想抓个妞来乐一乐的,只是刚好被扑克碰上了,才打了起来。”蚊子说。
“嗯,”池凌云点头,“但您说,如果那天那两人只是想找个女生乐一乐,那为什么身上会带刀呢?为什么要和一个女流之辈打起来呢?这个女生乐不了,还可以找另外一个啊?没必要和狮头的人结怨,您说呢?”
“大只说得有道理。”大头猛点头,其他混混也附和。
池凌云继续,“而且,秃鹰就是这么久都被狮头压着,有可能觉得再也不想受气了,想坐第一把交椅了吧!”
这话把混混们镇住了,都不敢说话,个个神色凝重,蚊子还四下张望,担心被人听到。
“这话不能到处说,”蚊子很严肃的表情,“现在江湖太乱了,一不小心就脑袋不保。扑克被砍秃鹰的人砍,狮头心里明白却装蒜,我们没有放火也被烧一把,还听说警队最近拉练得很频,肯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对了,”大头突然想起某事,“听说那天扑克被砍的时候,有个陌生人救了她,不然她没能逃掉的。”
“谁说的?”大家都盯着大头。
“我不是有个邻居是秃鹰的人吗,他昨天喝多了,偷偷告诉我的。”
“会是谁啊?胆子这么大!”
“动手的那几个人没看清到底是什么人救了扑克,秃鹰想破头了也不知道是谁,觉得有可能是狮头的人救了自家人,但似乎狮头那边的人不知道还有这么个人存在,要不就是狮头装聋作哑,说秃鹰欺负他家一女人,借此挫秃鹰气势,要不就真的不知道有人救过扑克,反正扑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