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晕。”

“给我好好说话。”

实践证明，池凌云和皇后斗嘴是永远斗不过的，每每到这个时候，池凌云都咬牙切齿，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妈，简直没法伺候了。

在一旁看着的文恬忍了好久，终于笑了出来，也没敢笑太大声，终于逗得池凌云和皇后也跟着笑了起来。文恬提醒大家别太激动，屋里有人在睡觉。

“谁？”池凌云问。

“张婆婆。”

原来今天文恬去找池凌云是想让他帮忙搬家，张婆婆的老年痴呆症越来越严重了，文恬不放心她一个人起居生活，决定把张婆婆接到她家里住，但她要搬家，又要看着张婆婆，分身乏术，所以就找池凌云去了，但没想到池凌云不在。

皇后发现了找自己儿子的文恬，好奇跟了上去，后来打听到文恬的一些消息，借机和文恬成为了朋友，还帮着搬家。文恬一开始有些戒备心，但听说皇后是特警队的家属，一下子就觉得亲近了，一下午忙碌下来，两人把张婆婆安顿到了文恬家，再把张婆婆哄睡着了，才出去逛了一圈回来。

这不一回来就发现急得团团转的池凌云，皇后倒是像看戏那样看自己的儿子，心里乐坏了。过了不久，皇后被池凌云送回警队，准确地说应该是被押回警队。因为池凌云看着她妈不大愿意离开文恬的家的样子，至于为什么，他不得而知。

池凌云后来很久都记得那天晚上文恬的笑容，那是刘飞雨出事后他第一次看见文恬开心笑，笑得那么纯粹，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开开心心的日子。他还记得他问文恬为什么相信一个素未谋面的人，难道她就不担心他妈是坏人，文恬的回答是“我觉得愿意对你微笑的人，应该都不会太坏。”

‘是你天真，还是我世故？’池凌云没有问出口，虽然很想告诉文恬世道险恶，但又不忍心破坏她的美好幻想。而且正因为文恬总不多长心眼，池凌云对她的担心有增无减，把他妈安顿好后又把附近的安保工作检查了一遍，实在没能挑出什么毛病了才回到外围监控组现场。

暴风雨前总是异常平静的，“黑三角”和“真武馆”的微小异常已经消失，没有再多的人进入双方的巢穴。现在资料记录的“黑三角”雇佣兵一方约有十二人，而“真武馆”一方约有五六十人。

“他们不会人手一把枪吧？这阵势都可以打地方政府了。”

“那确实，虽然我们人手不少，但虾兵蟹将没有他们多，太阳一下山，敢站出来的都是江湖人，这头衔大众得吓人。”

“哈，像你这样说，市民都没有黑社会的多了，这日子还能过啊？”

“这不过得非常不踏实的嘛！”

队员在闲聊，池凌云在沉思。表面上歌舞升平，和谐健康的招城，在换了个地点，换了个角度后，变得让人有些畏惧。池凌云心情不大好，他等了好久的时机马上就要到来了，这期间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一时间都在他脑海里清晰浮现，让人烦躁，他没好气地来了句。

“把闲聊的心思放在工作上。”

后半夜的时间里，没有人再吭声，外围监控组的气氛闷得比暴风雨来之前的空气还要使人窒息。

差不多天亮的时候，有个可疑人物闯进了外围监控组的监控范围，从外貌装束上无法判断是“黑三角”的人，还是“真武馆”的人；从那人的移动路线来看，也辨别不出他属于哪一派。池凌云盯着监控屏幕上的黑影研究了半天，只觉得这人很熟悉，硬是不知道是谁。屏幕里的黑影一跳一跳的，忽然不见了。

在还没弄清事情之前，池凌云做好最坏的设想，这人是对方中任一方派来的，目的未知，但不能忽视可能会造成的后果的严重性。于是，各队员严阵待命，注意自我隐蔽，一旦发现对方，无论用什么方法，先把对方压制下来，绝对不能惊动“黑三角”和“真武馆”。

在外围监控组空等了相当长时间的队员们收到这个命令，像打了鸡血一样，个个激动又紧张，希望自己就是那个发现并揪住这黑影的幸运儿。

各队员就地隐蔽，屏息等待了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钟，天越来越亮了，但越是清晰的各个巷子里，越看不到他们想要追踪的黑影。

“什么情况？”有队员没耐心了。

“嘘！”

池凌云看了一眼旁边的队员，自己也有些困惑，到底是什么人，说闯进来就闯进来，说消失就消失，他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

“该不会……”

“什么？”有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