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洛楚雨不再纠结这件事情，“妖王不是说让小女赴约吗？来这里做什么？”这赴约应该不会赴到家里来吧？

程许默心里暗暗记下洛楚雨前面的话，心中一痛，但很快恢复正常：“本王不能将地点约到自己院子吗？”依旧是正常的语气，充满了魅惑感。“还是说楚雨比较喜欢去南朝国七皇子的院子而不喜欢本王的院子？”

洛楚雨一听就不高兴了：“妖王莫要胡说，我和闻觞是朋友，去去又何妨？但与你，似乎不熟吧？”

“哦？不熟？”程许默笑了，一瞬间，整个世界似乎都亮了，“这抱也抱了，手也牵了，家父也见过了，院子也来了，你说不熟？”程许默的蓝眸带着异样的妖冶光泽，若是一般女子，早就把持不住了吧？

洛楚雨的眼角微微抽了抽，不能否认程许默说的确实是事实，但是这些事情，并不是她自愿的啊。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百口莫辩。

“而且在寺庙，楚雨可是没把本王当做外人。”程许默靠近洛楚雨，露出一个百花失色的妖媚笑容，蓝眸妖冶的光芒一直都在闪烁。

好像……是这样。洛楚雨想起来了，在寺庙大师解惑的时候，她是没有让程许默回避的，或许那个时候，她觉得程许默是可信的。但是这种时候被提起来，这滋味……洛楚雨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

“这种关系，应该都差不多可以是恋人了吧？”程许默的蓝眸带着暧昧的笑意，“还能说是不熟？”温热的气息喷在洛楚雨脸上，洛楚雨的脸瞬间就变得滚烫。

洛楚雨慌乱的推开程许默，心跳的出奇的快。“妖王莫要拿我开玩笑。”恋人？开玩笑的吧？她无法想象以后会有谁和这种妖孽能成为恋人。

程许默心情似乎不错：“本王这院子最适合做风雅之事，本王觉得你会喜欢，就带你来了。”很轻松的就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可是……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在意？程许默不知道，虽然有一部分是因为儿时那段美好的记忆，但是也不全是。那，到底是什么呢？

洛楚雨一愣，她确实很喜欢这个院子，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几乎是完美的，就像是画一样。这样的院子，最容易引起一个人的诗情来了。

“借你。”程许默不知什么时候将琴拿出来，正是宫宴上程许默借给她的那一把琴。“宫宴上你弹的很好，本王还想在听一次，只给本王一个人听。”说着，挥手结了一个阵，嘴角上扬成好看的弧度，天地失色。

这暧昧的语气让洛楚雨又是一阵心跳，但是那把琴似乎诱惑更大一些。洛楚雨一直很喜欢这些东西，能够在这样的院子弹琴也算是一种享受了，当然，要忽略身边妖孽的那位就完美了。

指尖轻触琴弦，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从心底传来，闭上眼睛，音符倾泻而出。洛楚雨今日一身白色纱裙，墨发只束起很少一部分。微风中，纱裙微微摇曳，如一朵遗世独立的白莲，散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

程许默眼中溢出一种名为温柔的情绪，带着几分惊艳。是了，就是她没错。年少的时候，她就是这般优秀了。那时候她也是惊艳的，只不过，眼神中永远带着几分骄傲，却不傲气。如今，她……对什么都是淡淡的。

半晌，院中的蝴蝶纷飞而至，在洛楚雨身边翩翩起舞。如此的画面，程许默竟然是看入了迷。宫宴上也是这般，只不过，那时候的蝴蝶并不如今日的美。这蝴蝶，是他院子里的，是他精心挑选的，他就是想要再一次目睹弹琴蝶舞的场面，只他一人。

洛楚雨弹琴的时候，带着一种灵动的安静，眉目低垂，手指灵活跳跃，琴声悠扬却带着隐隐的悲伤，天地之间，再无其他。这种气质，是别人永远都学不来的，是属于洛楚雨一个人的。

一曲终了，琴声停歇，蝴蝶恋恋徘徊了一阵才不舍的离去。洛楚雨站起身望向程许默，却望到了一缕温柔。她心猛地一跳，不敢再直视程许默。

“楚雨，你果真天下无双。”程许默回过神来，语气都染上了几丝温柔，嘴角带着笑意，声线迷人。

“妖王过奖了。”洛楚雨摇摇头，她的琴声，不是为了别人的赞美而存在的，而是她内心的一种倾诉，最隐秘也是最完全的倾诉。

“既然如此，本王也弹奏一曲答谢你。”程许默眼角也带上了笑意。

洛楚雨惊住，她知道程许默会弹琴，毕竟他有一把如此好的琴。但是，她没有料到自己竟然能够亲耳听到本人弹奏。程许默，最深不可测的男子，变幻莫测阴晴不定，做事完全凭借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