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泪就这样滴落在程许默的手心里，冷彻心扉，也刺痛了程许默的心。

“雨儿，雨儿，为夫回来了，这不是幻觉，是真的。你看看为夫，是真的啊。”程许默的语气从未有过的急切，他拥住洛楚雨，想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洛楚雨摇摇头：“不，不对，一定是幻觉。他怎么会原谅我，我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我可是要亲手杀了他啊，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回来。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回来了。”语气里带着几分悲凉。

程许默看着这样脆弱的洛楚雨，心里更加难受。“雨儿，雨儿，你看着为夫。”然后拉住洛楚雨冰冷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雨儿，雨儿你感受到了吗？是为夫啊……”语气里带着几分哽咽。

感受到手心温暖的洛楚雨一愣，睁大眼睛，似乎是想要看清眼前的人。“程许默？程许默……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吗？”带着满满的紧张和不可置信。

程许默不是走了吗？他不是离开了吗？不是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吗？为什么，为什么又回来了……真的又回来了吗？

“嗯，为夫回来了，回来了。”程许默紧紧的抱住洛楚雨，“对不起，对不起，为夫回来晚了，为夫应该早点回来的，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一边说着，程许默已经将内力一缕缕的注入洛楚雨的身体里，像上次一样将寒气引到自己的身体里。现在他是处于巅峰状态，不会再有事了。

“程许默……程许默！”洛楚雨似乎是终于确定了程许默的存在，猛地扑到程许默的怀里，“哇”的哭出声来，“程许默，程许默，对不起，对不起……”

洛楚雨连连道歉，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对不起，我一开始就不应该接近你的，一开始就不应该因为目的嫁给你。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是我负了你，是我背叛了你……”声音带着撕心裂肺的疼痛。

程许默抱着洛楚雨，心如刀割。自己最爱的女子，在自己面前哭成这样，还和自己道歉，这是一种怎样的疼痛！

“雨儿，雨儿，该说对不起的是为夫啊，为夫不应该丢下你的，为夫不应该离开的。对不起，让你受苦了。”程许默怜惜的用一只手抚上洛楚雨的脸，另一只手持续的输送内力。

洛楚雨身上的寒意有了几分缓和，似乎也不是那么痛苦了。“程许默，我是最讨厌背叛的，你应该也是一样吧。你那么信任我，我却背叛了你。你知道吗，当时我都做好你杀我的准备了，如果你真的杀了我，我无怨无悔。”洛楚雨闭上眼睛，泪水滑下来。

看到程许默真的要吃掉甜点的那一瞬间，洛楚雨心里的疼痛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一想起从此之后他就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她就难受的要昏过去了。

是了，自己从那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他了吧？只是自己倔强的不愿意承认罢了。

所以她会不顾一切的承认了自己的动机，不顾一切的坦白了一切。她早就做好了自己会死掉的准备，早就想到了程许默会杀掉自己……毕竟，是自己负他在前。

可是，他竟然笑着说自己知道，他竟然……什么都知道。在什么都知道的情况下，他依旧选择淡然的接受，依旧想要吃下甜点……这是一种怎样的爱才能做到！

她记得程许默说，宁愿死在自己手上；她记得程许默说，他从不后悔自己救她；她记得程许默说，他毫无怨言，心甘情愿……

他就是这样，将自己的爱全部都给了她，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她所谓的倔强和坚持。现在想想，自己真的是……罪不可赦。

“雨儿，为夫怎么会杀你，怎么舍得杀你……”程许默心疼的替洛楚雨拭去泪水，伏在洛楚雨的耳边温和的说道。

一开始，从洛楚雨顺从的答应嫁给他的时候，他就已经隐隐有了猜测。凭借洛楚雨的性格，应该果断拒绝自己才是，可是她答应了，而早就喜欢洛楚雨的洛楚风，也竟然神色复杂的没有反对……

心思缜密的他又怎会想不出一些什么……可是，即使是这样，他要迎娶她的心意也从未变过。不管洛楚雨是想对自己做什么，哪怕是要自己这条命，自己也给她。这本就是自己欠她的，自己本就欠她，不是吗？

当赤凤原原本本的推测出洛楚雨的意图，那一刻，他是想要逃避的，他一直都活在自己幻想的世界，他觉得洛楚雨不会这样做，他觉得洛楚雨不会忍心……

可是，事实本来就是残酷的。现实就是，洛楚雨一直都没有放弃要杀自己的念头，一直都在寻找机